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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主意。”“什么主意?”唐贝贝快人快语。“我来联系于荛和王腾跃,他们现在正在组织扎西儿童福利院的院子们到A市去做手术,让他们把小玲玲带上。”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乔迦蓝,“我想,这事只要我提出来,于氏集团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听到嵇泽提出要于荛再次来帮忙,乔迦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他们到了西藏,于荛已经帮助过嵇泽两次,第一次,她以个人身份资助了小才让的手术费用;第二次,更是大手笔,又以企业身份与扎西儿童福利院达成了资助协议。乔迦蓝清楚,于荛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嵇泽。别再麻烦于荛了吧,他怎么时刻都能记起于荛来?乔迦蓝心里如此想着,却说不出口来。首先,这事她不能干涉,她只是个记录者。再者,她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给一件善事的促成带来阻力。一听说嵇泽又找于荛来做这件事,唐贝贝立刻看了一眼乔迦蓝,见乔迦蓝一言不发,她心里揣测着乔迦蓝的意思,“嵇医生,这件事就让我哥去做吧,给他一次脸上贴金的机会,不然他就成了为富不仁的那一类人,你忍心看他如此堕落吗?”当然在说出这个建议之前,嵇泽就已经料到乔迦蓝的反应和猜测,但他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为了更顺利地促成此事,并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现在听唐贝贝这么说,再看乔迦蓝的反应,他也就不再执意让于荛来参与此事,一来为了完成陆明宇的心愿,二来为了避免乔迦蓝有误会。于是,几个人达成共识,明天陆明宇回到拉萨后,通过警方与赵阿红的家人取得联系,再说后事。晚间,各自安歇不提。次日凌晨五点钟左右,乔迦蓝就起床了,她到浴室里去洗澡,顿珠说北线条件艰苦,洗热水澡基本是奢望。她最喜欢水流滑过肌肤的感觉,仿佛可以带走一切坏情绪,在水中,她像一条鱼。在温水的冲涮下,乔迦蓝微微地闭上了眼神,半仰起脸来,任由水洒在她的面颊上,长发上。她的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跳进了一个人,嵇泽。一想起这事,她的心里就有些烦闷。这一生,算是与他纠缠不清了。她在水中甩头,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长发散开。洗完澡,穿戴收拾好,五点三十八分。乔迦蓝出了房门,恰好遇到顿珠在唐贝贝的门前,手里提着两大兜子东西。“顿珠,这是什么?”乔迦蓝问。“哦,乔导,贝贝的哥哥要回A市,昨天我买了些阿里的特产送给她哥哥和她的mama,这会让贝贝给陆总送过去。”顿珠的皮肤红中带黑,半长的头发微曲披肩,如刀刻的五官立体而优美,说话时露出白白的牙齿和纯粹的笑容。对,用纯粹来形容他的笑容再恰当不过。顿珠,是个有心人。唐贝贝开门了,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乱成了鸟窝。顿珠帮她扒拉她的头发,唐贝贝让顿珠和乔迦蓝进她房里去。“贝贝,你快收拾,二十分钟内完成哦,我先下楼去转转。”乔迦蓝转过身来,往楼下走。☆、Chapter47暴风雪Chapter47暴风雪出了宾馆的门,天还是挺凉的,乔迦蓝把衣服的拉链拉上,再看时,嵇泽和陆明宇也在院子里。嵇泽说他给大家买好了早餐,玉米粥和鸡蛋,在车上。“你好早。”乔迦蓝过去,冲着陆明宇笑道。“送你们。”陆明宇也笑了,高原的风有些冷,陆明宇却衣着单薄。“把你的外套送陆总一件吧,我觉得他穿得有些少。”乔迦蓝对嵇泽道。嵇泽本要到车上去拿外套,却被陆明宇一把拉住,“不用了,男人嘛,这点冷算什么。”陆明宇忙笑着拒绝,“谢谢关心。”一时,大家陆续下来,唐贝贝和顿珠也来了。“哥,顿珠给舅妈和我妈买了些特产,我放在你那层的服务员那儿了,你一会记得拿上。”唐贝贝对陆明宇说。陆明宇看着顿珠,“顿珠,照顾好贝贝。”“你放心。”顿珠郑重地说。大家上车,陆明宇与他们一一握手告别,到乔迦蓝时,他说:“迦蓝,保重。”“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她指的是玲玲的事。“你放心吧。”他笑着说。两辆车蹍着晨光出发。身后一直有一双目送的眼光。今天的行程计划是经过革吉,穿越羌塘草原自然保护区,到达阿里地区东部的改则县。离开狮泉河,进入阿里北线,景色和地貌不同于南线。一路上,荒凉。只见茫茫大漠,只有穿行其中的车。车子都是顺时针走北线。鲜少有反向过来的车子。过了革吉,没有柏油路,一条沙土路坑坑洼洼。车轮过处烟尘漫天。羌塘,荒凉寂寥,也是别样的残酷与美丽。此时的天,湛蓝如洗,没有云彩。野驴、黑颈鹤、藏羚羊在荒原和草泽间奔跑,生灵增添无限生机。乔迦蓝和小何在车窗上架起了摄像机记录它们的身影。偶尔有全副武装的藏族汉子骑着摩托车在高原上风驰电掣一般过去。他们不戴头盔,用一种黑色的包巾将头包起来,只留一双眼睛,看到摄像机,有人会举起手来招呼一下,大喊一声,扎西德勒,声音很快随风飘散。顿珠说,原来这里藏羚羊数量都减少了,这些年成立了保护区,打击盗猎,效果还不错。他还说,藏民是不杀藏羚羊的。佛经中讲:世上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是有感观和思想。多半藏族人都是牧民,靠养牦牛、羊生活。他们靠牛羊生活,但绝不会把牛羊当做的纯粹的商品,有它们有发自内心的关爱个尊重。有些牧民会给牛羊起名字,每一头牛羊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牛羊分两类,一类在家里干活,一类被贩卖宰杀。挤奶的、驮东西的、骑的、耕地的这一类动物要帮家里干活,最终都会养到老死,死后在它们的头盖骨上刻经文,感谢它此生付出的一切,愿能脱离苦海。时间慢慢流逝。只见天上一半湛蓝一半乌黑,中间是一条镶嵌着金边的界河。风也变味了,夹杂着些微的潮气。越往前走,天越黑起来,劲风呼呼吹着。顿珠有些紧张起来,“怕是会有暴风雪。”暴风雪,这辆车上的其余人并没有见识过这高原上的暴风雪。风越来越大,狂风卷起沙尘扑到车前玻璃上,叮咚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