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祁帝冷笑一声,再也不复平时慈爱的样子:“那就验!”太监朱封颤颤巍巍的呈过刚才准备的那碗清水,用银针从祁桢的手上刺出一滴鲜血滴入水中,端至祁帝面前,“皇上。”祁帝接过银针,同样刺破一滴鲜血滴入其中。两滴鲜血好似同性相斥的磁石一样,分斥在清水的两端。“这不可能!”皇后惊呼道。殿下的文武百官内心一个咯噔。祁桢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父皇和母后。祁帝恶狠狠的将碗摔碎在地,他用力的掐住皇后的下颚,阴森道:“皇后,朕待你不薄。”祁婉彤忽的抬头,仓惶的朝朱封看去。她先前与朱封商量好了,为保万无一失,在她与祁帝验血时,碗中当滴清油,确保分离。而与徐衢验血时,碗中当滴明矾,确保相融。这一点只有她和朱封两个人知道,为的就是势必要将她的身份搞成徐衢和李贵妃的女儿。如此,一下掰倒徐李两家,日后祁桢登位,破除渭水兰陵的世族豪绅也就有望了。所以眼下这水,会不会是朱封替她准备的滴了清油的水?她该揭破这点吗?可揭破后,她自己该如何继续和徐衢及祁帝滴血相验?她又如何保证,不掺杂质的清水状态里,祁桢和和祁帝的血就一定能相融,而她自己的血就一定和祁帝不融而和徐衢相融?要知道,滴血认亲本就是伪科学,父母和子女的血型完全可能不同,譬如A型血和B型血结合,就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以及,揭破朱封准备的水有问题,就等于在说是朱封这个阉人竟想要混淆皇室血脉。她已经被皇后抛弃了,到时她真的经得住再来自朱封的反咬一口吗?乱乱乱,如今已是乱局,祁婉彤心乱如麻。“不可能!这不可能!”祁桢慌乱叫道。“孤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太子殿下!您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并非皇嗣了吗?”徐衢高声喊道,“不是您自己让昭阳公主来找微臣试探身世的吗?”“本宫没有!”、“孤没有。”祁琬彤和祁祯辩驳道。然而徐衢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他面向祁帝,飞快的说道:“陛下,为保江山社稷,臣恳请陛下彻查东宫与坤宁!万万莫要混淆了正统,将这大好河山便宜了小人!”“臣等恳请陛下,彻查东宫与坤宁!”随着徐衢的话音落下,殿内的百官纷纷跪下请愿。“朱封!”祁帝仍然双目赤红的掐着皇后的下颚。“奴才在。”“去搜坤宁宫和东宫,搜遍每个角落!朕倒要看看,这坤宁宫里究竟藏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东西!”祁帝咆哮着说,他狠狠的将皇后摔在地上,“贱人!”皇后如蒲柳般的被祁帝掀翻,她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面色因为长久的窒息而变得青紫,“皇上,臣妾真的冤枉。”“是啊,父皇,儿臣怎么会不是您的儿子?”祁祯惶惶的说。“闭嘴!”祁帝额头和手上的青筋暴起如青蛇横亘,整张脸黑的如被墨汁尽透了一般,“朕不想再听你叫朕父皇!”静默,整个大殿如死一般的沉寂。“陛下。”跌倒在地的皇后缓缓的站起了身,她脊背笔直、眸色哀恸,仿若一只傲雪怒放的寒梅,充满了高洁不可攀的傲气,皇后凄厉的笑道,“臣妾如何会背叛您?臣妾不知滴血验亲为何会出这样的差错,但臣妾对您的心意,您不知道吗?”祁帝面色微缓,似有动容。就在这时,一枚绣着并蒂荷花的精致香囊随着皇后的动作,从她的腰间落下。香囊开口处的束带并未扣紧,随着落地之势,一纸小像从中飘然而出,悠悠的落到了众人眼前。那小像边缘颜色略褪,看起来似是有了些年头,然里面画着的男子却仍是丰姿俊秀、面如冠玉,且一看就是徐衢年轻时候的模样。“贱人!”祁帝凶狠狂怒的指着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怔怔的看着那幅小像,面色茫然。她完全想不通自己平素戴惯了的贴身香囊里为何会出现徐衢的小像,更想不通为何新络的香囊坠子会突然断开,而香囊口又为何会恰巧的没有束紧。皇后的心腹张嬷嬷在见了那幅小像后,却是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祁帝眯了眯眼,问向张嬷嬷道:“你是皇后从娘家带进宫的,跟了她几十年,你告诉朕,祁祯的父亲是谁?是不是徐衢!”“老奴什么都不知道,老奴什么都不清楚。”张嬷嬷忙不迭的爬起跪下,磕头如捣蒜。“说!”祁帝喝道。“皇上。”李贵妃宽容的看向李嬷嬷,柔柔的语气中意有所指,“张嬷嬷的卖身契在皇后手里,她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扣在国丈府,如何肯对咱们讲实话呢?”祁帝阴沉的看向张嬷嬷:“这些事,朕迟早都会查出来。你现下若是如实招供,朕还能饶了你的性命,你若是不招,你全家就一块儿去死吧。”张嬷嬷飞快的看了李贵妃一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磕头说道:“昔年皇后娘娘在闺阁之中时,便偷偷爱慕徐大人。”“胡说!”皇后猛得吐出一口鲜血,她龇目欲裂的指着张嬷嬷:“你这刁奴,竟然背叛本宫!”张嬷嬷吓得跌坐在地,讷讷不敢言。“来人,赌了这贱人的嘴!”祁帝喝道。御前侍卫一拥而上,将皇后给桎梏住了。张嬷嬷便继续说道:“娘娘进宫后,虽封了贤妃,却不受宠爱。后来陛下数年不入后宫,娘娘便开始活络了心思。被徐大人拒绝后,国丈府又进献了一名肖似徐大人的男宠,后来娘娘怀了那男宠的孩子,本不知所措,却恰逢贵妃娘娘进宫,陛下更是下旨谁先产下皇子,谁便成为皇后……”“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祁祯癫狂的喊道,“孤不可能是男宠的儿子,孤是真龙天子,是大祁未来的皇帝!”“孽畜!”祁帝拔起身后墙壁高悬着的装饰宝剑,狠狠刺伤了他平日里如珠如玉捧在手心的继承人祁祯。祁琬彤惊呆了,她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道:“太子哥哥怎么会不是太子呢?”这时,前去搜宫的侍卫和太监回来了。他们果然在坤宁宫里搜出了不少外男物品,不止有徐衢遗落在外的墨宝画作,更有其他不知名男人的yin。秽贴身之物,辣眼至极。而东宫和昭阳宫的下人,也抖出了太子祁祯和昭阳公主祁琬彤乱。伦私通的事实。祁帝瘫坐在龙椅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殿内无人再敢说话,气氛压抑沉重到宛如凝胶。百官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惊扰了盛怒中的祁帝。却有一人清朗如月,完全不在意祁帝的脸色。“皇上。”翰林大学士徐衢不顾祁帝阴鸷的目光,又又又坦然的开口说道,“臣还有一事不明。臣不明白,为何昭阳公主要于大殿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