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晨晨，这次试验的是什么药物？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又过了好半晌，启明终于忍不住了，牵着还在身边转悠的晨晨，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好奇的问道。 “哼，晨晨就不说，大哥哥都不相信晨晨的炼金术。”叶晓晨嘟着小嘴，撇过小脑袋，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启明无语的暗自郁闷了一下，不错，叶晓晨的炼金术的确进步神速，但就这几天时间，因为她新制作出来的炼金药物，启明就已经受过不少罪了。 虽说以启明的身体强度，这点痛苦并不算什么，但只要没有受虐的爱好，任谁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吧？而且，在受过那么多次的痛苦之后，对于叶晓晨的炼金术水品，启明就算以前再如何有信心，此时恐怕也不得不开始有些怀疑了吧？ 当然，这些话启明可不敢说出来，面对叶晓晨那张可爱的小脸，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生气的。 幸好，叶晓晨只是一副小孩子品性，没过多久，对炼金术的酷爱和执着，终于胜过了对启明的些许不满，在启明讨好的安慰了几句之后，她那张小脸上的不高兴当即消失无踪。 “嘻嘻，其实，没有效果才是正常的，因为这就是大哥哥你曾经服用过的炼金禁药。而它真正的名字呢，在炼金术中，好像曾被命名为洗神。在如今的炼金界，洗神一共有八种型号，从一号到八号，越到后面，效果作用也就越强。” “根据晨晨这几天的试验，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大哥哥上次服用的炼金禁药，应该是洗神最新出来的一种，也就是洗神八号，而晨晨这次带来的，则是洗神二号，就这瓶还是晨晨好不容易才弄得的呢。” “洗神虽然有八种不同的型号，但毕竟同属一种炼金药物，主要材料大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服用过洗神的最新型号之后，体内就会形成一种专门针对洗神这类药物的抗体，以后，除非洗神九号问世，否则，大哥哥既然已经服用过八号洗神，体内定然已经产生了相应的抗体，所以，现有的八种型号的洗神，都将不会对大哥哥再有任何的作用。”叶晓晨嬉笑了几声之后，立即摆出一副十分严肃认真的样子，详细的解释道。 “晨晨，那洗神的副作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见到十岁的叶晓晨竟然对这种炼金禁药如此了解，启明心中顿时一惊，此时他哪里还会怀疑叶晓晨的炼金天赋，能够对炼金禁药如此熟悉，就算只是一名十岁的小女孩儿，恐怕也没人敢小瞧半分。 “大哥哥，晨晨也没办法。”想到大哥哥身上突然消失的力量，叶晓晨先前对炼金术的自信立即不见了，脸色顿时一片黯然。 看到晨晨黯然的小脸，启明无奈的笑了笑，哪怕晨晨的炼金术天赋再高，终究也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虽然她先前对洗神这种炼金禁药的特点似乎十分的熟悉，甚至是侃侃而谈，但禁药毕竟是禁药，别说晨晨只是一名十岁的小炼金师，就是那些名闻大陆的炼金大师，恐怕也很难找到办法，解除禁药级别药物的毒副作用。 “呵呵，没什么，晨晨，可以跟大哥哥说说关于洗神的其他资料吗？”启明本来就没有抱着太大希望，眼见晨晨低着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随即轻声问道。 果然，一提到与炼金术有关的话题，晨晨低着的脑袋立即抬了起来，并且又恢复了刚才的那份自信。 “大哥哥，洗神之所以被列为禁药，就是因为他的毒副作用很特别的缘故，据晨晨所知，以往服用过洗神的试验体，结果虽然都是失去修为，但在失去修为之前的反应，却都不尽相同，似乎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差异，洗神对人体的效果有着不小的区别。”叶晓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准确的说，洗神仅仅只是另一种药物的残次品，但这种药物却至今都不曾研发出来，而且，这种药物的真实作用，并非是让人失去力量，相反，本来这种药物的作用，正是通过提升幻神修炼者与体内幻神力量之间的契合度，从而增加幻神修炼者的实力。” 洗神只是残次品？能够让一名二级幻神士失去力量，而且本身还被列为禁药的药物，竟然还是在研究另一种药物的过程中，所诞生出来的残次品？ 启明心惊不已的同时，暗自叹了口气，不愧是大陆上最神秘最玄奥的炼金术，仅仅只是残次品，竟然都有这般恐怖的效果。 要知道，前几天，他可正是服用了这个所谓的残次品，硬是将修为暂时从二级幻神士给提升到了顶级幻神士，并且斩杀了不少真正的准神级强者。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返回陌城（求收藏） 联想起当初离开陌城之前，杨老将那瓶八号洗神交给他时的郑重表情，以及洗神的本意就是提升契合度数据的时候，启明终于明白杨老真正的意思了。 正是契合度数据！ 毫无疑问，杨老就是希望启明在危机来临的时候，可以放手一搏，只要启明及时服用了八号洗神，将本就不低的契合度数据再次提升，逼近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百分百，那么，即使是遇到了再大的危机，启明也能够以自己最佳的状态去面对。 只可惜，在危机来临的时候，启明最后虽然安然度过去了，而且也的确是借助了八号洗神的作用，但同时，他的契合度数据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提高，反而在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全身的幻神之力陡然间消失无踪。 当然，这也怪不得杨老，而且启明也从不曾后悔过，毕竟，当时遇到的敌人，就是父母被害的仇人北鹰王座下所剩下的六名银鹰强者。能够将北鹰王座下，实力最强的十三银鹰强者，剩下的六人全部击杀，并且还保住了自己以及敖烟儿等人的性命，相比这些，他一个人失去了力量又算得了什么？ 在初次醒来之后的第十天，启明终于完全恢复了健康，回想起拥有幻神力量的这几年，就这点伤势，如果力量还在的话，恐怕恢复仅仅只需要那么一瞬间，相比这半个月的养伤，两者之间相差又岂止是千倍万倍。 直到这时，启明才真切体会到光明幻神自我恢复力量的强悍之处。 身体已经无碍，启明终于开始为前往妖域做些准备了，不过，在临走之前，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的，毕竟，作为蓝家的下属，哪怕失去了力量，启明这层身份也不会发生改变，顶多也就是很可能无法得到蓝家高层的重用罢了。 半个月之后，启明告别了叶老和晨晨，独自回到了联邦首都，来到了蓝家别墅大门前。 迎接他的军部官员，还是第一次来首都时，曾经给他带路的那名青年中尉，不同的是，这名青年中尉似乎也参加了战争，而且获得了不少功勋，胸前佩戴的军衔徽章，竟然已经从中尉提升到了上尉。 别看仅仅只是尉官的一级，其实，在战场上，除了特殊小队，以及极少数实力强悍，又或是运气极好的个体之外，军功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更何况，晋级至上尉所需要的庞大战功，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否则那些来自于大家族的年轻子弟，也不至于只有少数几个才拥有上尉军衔，大多数依然还停留在中尉，甚至是少尉这些层次上面了。 在这名青年上尉的带领下，启明再次来到了蓝冲上将的那扇房门前。 再次站在蓝冲上将的面前，启明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紧张，当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虽然他失去力量的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但以蓝冲上将的身份，肯定早已知晓。 只是，令启明疑惑不解的是，在明知道他失去了力量的情况下，蓝冲上将对待他的态度，却与以前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也不曾流露出丝毫轻视他的意思。 倾听了许久，在顺利申请了半年的假期之后，启明正准备起身离开，然而，蓝冲上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起身的动作微微一滞。 “启明啊，小雪这些天一直都缠着我打听你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叶老院长的特殊身份，在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批准之前，即便我是联邦军部的上将，也不敢让小雪前往星海城去找你。恩，既然你回来了，那小雪那边就麻烦你了，最近联邦内部出了些事情，不是很安全，如果可以的话，让小雪待在星海城叶老院长那里也不错。” 这时，启明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失去了力量之后，堂堂的联邦军部上将，却反而对他更加亲切和关注了，星海城的叶东全，这位明面上与光明铁律关系匪浅的人物，才是军部真正畏惧的存在。 而且，叶东全，他的这位八师兄，在联邦的地位，似乎远远超出了启明的想象，哪怕就是八大幻神家族中最强的蓝家，作为蓝家的家主上将蓝冲，在没有得到叶老院长的同意之前，竟然就连安排蓝雪前去见启明这类讨好亲近的举动，好像都不敢放手施为。 走出蓝家别墅，启明当即深吸了口气，站在军部大院前，仔细想了想，特殊小队是因战事即将爆发而组建，如今却早就已经解散，也就是说，白逸轩等人此时肯定早就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族势力中。而据他所知，蓝雪前几天就回到了陌城的情报局，继续担任她的局长之职，这样一来，在首都，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留恋了。 虽然见过了蓝冲上将，但因为错过了军部的授勋大会，启明必须尽快前往军部领取新的军衔衣服，所以，在首都百无聊赖的耽搁了几天，待办完了所有的手续之后，启明这才立即起身，准备前往陌城。 与第二特殊小队的白逸轩等人不同，或许是因为战功累计过多，又或是军部讨好叶东全叶老院长的缘故，启明的军衔却并非如特殊小队其他人那般，仅仅只是升至中校而已，而是从少校径直升至少将。 也就是说，启明这次军衔的提升，居然和上次从尉官直接升至校官一样，又是跨过了整整一个档次，不仅成为了联邦军部仅有的几名年轻少将之一，而且，即便是在这几名年轻少将里面，他也是唯一的一位年龄不到二十五岁，军衔前后跨度最大的军部官员。 但是，这些绝大多数的军部官员终生都无法获得的巨大荣誉，启明却并不是那般在意。 毕竟，和巨大的荣誉相比，启明得罪的却是数不清的反联邦组织势力，而且，他即将前往的妖域，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出的，即便进去的时候还有敖烟儿的保护，但最后究竟能不能安然走出来，或许还很难说。 大战结束了将近一个月，联邦所有城市之间的交通，几乎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启明转了四次列车之后，终于再度踏上了陌城这片熟悉的土地。 走进陌城，看着大街小巷上，一张张见过数次，却大多数还叫不出名字的熟悉面孔，以及一栋栋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楼房屋舍，启明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回过神仔细想来，实际上，他离开陌城至今，前后似乎还不到一年时间。 当初离开陌城的时候，启明的实力还停留在顶级幻神使的层次，虽然在战争中，他获得了不小收获，实力更是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提升到了二级幻神士的高度，但因为变故，此时的他，失去了幻神力量，仅凭强化过的身体强度，综合实力，大致与刚刚踏入幻神士级别没多久的徐悠岚差不多。 “启明少爷，您的事情，我和老爷都听说了，赶快进来吧，老爷就在里面。”启明提着行李，径直走进熟悉的陌城别墅，那位实力高深莫测，以往经常看不到人影的老管家，竟然主动现身，并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着笑容。 见到老管家，启明并没有感到惊讶，虽然有关他在战场的事情，至今尚未传开，但只要想到杨老当初送给他的洗神八号，就足以证明，杨老在联邦很有些关系，知道他的一些消息也并不奇怪。 否则，这种禁止研究的药物，杨老又怎会将其交到启明的手上，却丝毫不担心被其他的有心人发现后，继而给启明带来麻烦？ 刚走进大厅，七十多高龄，却一副坐立不安神色的杨老，在看到启明的那一刻，立即迫不及待地走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拉着启明朝地下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快，进入左侧第一个密室。”再次来到这间宽敞的地下研究室，还没等启明反应过来，杨老满脸的焦急迫切，一边逐个开启一旁的数个仪器设备，一边不停地催促着启明。 这时，启明才苦笑不得的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到陌城，杨老打算为他测试契合度数据的那个时候，记得当时也是左侧那间玻璃密室。 并没有太多犹豫，启明举步走了进去，此刻，他当然已经明白，杨老为什么会这般焦急了。 服用了八号洗神，在实力突然暴涨了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启明体内的幻神力量突然全部消失了，但只要没有亲眼见到，杨老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而再度测试之后，只要契合度数据不变，甚至有所提高，那么也就表明启明仅仅只是失去了修为，却并没有完全失去幻神力量，真正损失的，不过只是这几年里，努力修炼得来的幻神能量罢了。 站在玻璃密室中，由于体内再无半点光明幻神力量的缘故，在感觉到周围突然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时，启明也仅仅只能凭借着身体强度去硬抗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杨老的愧疚（求收藏） 一分钟，两分钟，……，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启明感觉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不过，看他丝毫没有痛楚的脸色就知道，这点压力远远没有达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在玻璃密室外面，目光紧盯着身边的测试仪器，看着上面始终没有半分变化的数字，杨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期间，杨老甚至怀疑过线路没有接好，又或是仪器出现了故障，但是，当他运用法圣级别的庞大精神力，将仪器检查过数遍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那就是，启明体内的幻神力量似乎的确是全部消失了，否则仪器万万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化。 十分钟过后，在玻璃密室中的庞大压力下，启明已经满头大汗，紧咬着牙关，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其巨大的痛楚，不用说，这时的压力强度，已经隐隐超出了他身体强度的最大承受能力。 然而，直到这一刻，密室外的杨老，才终于从失望和深深的愧疚中回过神来，并及时关闭了测试仪器。 随后，玻璃密室中的庞大压力终于开始逐渐减弱，当密室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启明这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稍微活动了一下被庞大压力弄得僵硬无比的身体之后，缓步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其实，别看启明这次在密室中待了十分钟之久，远比上次的测试所持续的时间要长得多，但这却并不表示他的契合度数据真的获得了提升。 启明之所以能抵抗逐渐增加的压力，长达十分钟之久，却是因为他体内曾经的幻神之力，在这些年里，已经将他的身体强度增加到了一定高度。 经过幻神之力六年的强化，足足二级幻神士的身体强度，又岂是当初刚到陌城时，在玻璃密室中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住的启明，可以相提并论的？ 若非失去了幻神力量，以启明全盛时期的所有实力，别说是十分钟，只要他愿意，就算在玻璃密室中坚持半个小时，恐怕也并非难事。 “哎，小家伙，是老头子我对不住你。”启明刚来到杨老的面前，却见杨老一脸颓然的神色，说话的同时，目光中充满了歉意。 不错，在杨老看来，启明与他体内幻神力量之间的契合度数据，曾经可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五，迄今为止，这个数据在整个幻神修炼史上，也仅次于第一个幻神士罗恩一人而已。 毫无疑问，只要启明继续修炼下去，不需要五十年，启明就可以成为名闻大陆的顶级幻神士强者，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在百年之内，成为一位传说中的神级存在。 然而，就因为他的私念，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位契合度数据百分百的人物，却让启明这个资质天赋惊人，潜力无限的幻神修行者，彻底毁在了一瓶八号洗神上面。 “杨老爷爷，其实您完全不需要道歉，以当时的情况，如果没有这瓶炼金禁药，恐怕我也不能活着站在这里。”在看到杨老颓然的神色时，启明就已经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了。 事实上，也正如启明所言，当时若没有突然爆发的准神级力量，他和敖烟儿，甚至还有启显等人，都将死在战争佣兵毒龙以及联盟那群强者手上。 所以，八号洗神虽然洗去了启明的一身修为，但至少保住了他这条命，并且，最后还挽救了联邦即将惨败的战事。 在启明看来，这个结果，虽然有些不尽如意，但相对来说，损失最大的却并不是他，而是联盟势力中的各大组织。甚至可以说，即便永远失去了修为，但在总体上看，保住了这条小命的他，却并没有吃太大的亏。 “不管怎么说，因为老头子我的一瓶炼金药物，却毁去了一个即将崛起的绝世天才。今日，老头子我在这里立誓，在十年之内，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尽全力研制出恢复你实力的药物。”启明的话，似乎并没有让杨老心中的愧疚减少半分，沉默了片刻之后，杨老突然目光无比坚定地看着启明，自言自语着嘀咕道。 这时的杨老，仿佛比以前更加疯狂了一般，转身便埋着头，走进了一堆炼金仪器中间。 看到这一幕，启明心中越发有些担忧杨老的身体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无奈之下，只好悄然走出了地下研究室，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管家。 “哎，八号洗神，实际上是很多年前，老爷和一群志同道合的炼金大师，一同研制出来的炼金物品，虽然当年的众多试验，都没有达到应该出现的效果，甚至最后不得已而放弃这项研究，同时，洗神也被列为了禁止研究的药物，但实际上通过那些试验，老爷他们这些炼金大师却并非没有任何收获，而老爷更是从没有打算真的放弃。” “这些年来，老爷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研究室中，目的正是进一步研究这还不算完美的八号洗神，而老爷前不久送给少爷你的那瓶，正是老爷这些年来所有的研究成果。只是没想到，承载着老爷全部希望的新型洗神，却依然以失败而告终，并且还将启明少爷一身的修为尽数洗去。”说到这里，老管家深深叹了口气，“启明少爷，老爷的一生都致力于炼金术，甚至可以说，炼金术就是老爷生命的全部，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老爷还在研究着炼金术，对老爷来说，想必就是最高兴的事情吧。” 老管家的话，让启明那颗焦急担忧的心，当即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沉默一会儿之后，启明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不管杨老内心是不是充满了愧疚，只要杨老的炼金术试验没有停止，作为一名炼金大师，研究更深奥的炼金术，本就是杨老最喜欢做的事情，既然这样，他又何必阻止呢？ 想通了这些，启明再也没有多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跟老管家交代好一些事情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别墅。 在生活了五年的陌城，除了杨老这栋别墅之外，还有一处地方，也有着启明不少的回忆，那就是陌城军部的情报局。 还是那栋简陋的三层小楼，当启明习惯性的径直打开三楼的大门时，却惊讶的发现，包括闻理在内，当初情报局的十三位少爷，竟全部在场，并且正站在门口，满脸微笑看着他。 只愣住了那么一瞬间，启明便立即反应了过来，同时，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其实，陌城本就是闻理等十三位少爷的天下，任何陌生面孔的出现，都不可能瞒过他们的耳目，更何况，城里认识启明的人并不少，所以，当启明踏入陌城地界的那一刻，闻理等人就肯定已经收到了消息，说不定启明早上前脚出门，闻理他们后脚就站在这里等着他呢。 或许是由于太激动的缘故，还没等闻理首先开口，他身边的几个声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 “启明，你这家伙可算是给我们陌城情报局争脸了，嘿嘿，联邦最年轻的少将啊，当我老爸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可没少找我问过话。” “是啊，根据我家那老爷子所说，启明你们第二特殊小队，经过这次之后，可是把首都的八大幻神家族，大大换了一次血啊，嘿嘿，除了蓝家之外，八大幻神家族可是一次性多了七名年轻中校啊。就算是被军部特殊照顾过的第一特殊小队，十五人中获得中校军衔的，也只有康永毕一人而已，就算是八大幻神家族最杰出的其他七人，也还有好几个连少校军衔都没捞到。” “那是，没看第二特殊小队有我们的启明兄弟守着吗，就算没有军部的特殊照顾，我们的启明兄弟一出手，那可是一个不落，全部都是中校军衔。” “恩，我就说吧，原来还以为是幽皇那家伙的功劳，不过就算是那家伙，如今还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中校军衔，就一个中校而已，跟我们启明兄弟的少将军衔相比，可还差了好几个层次呢。” 军部不比其他地方，向来都只服从强者，而闻理他们十三位少爷，当初之所以看不起启明和狄海两人，正是因为他们当时只是军部的文职而已。 若不是后来，闻理等十三位少爷，偶然间发现了启明就是暗夜流光，并且拥有连他们都远远无法企及的实力，习惯只尊敬强者的他们，恐怕至今都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启明身上。 而这次，启明前往军部参加战争，也用事实证明了闻理等人的眼光，这场战事持续了将近一年，可刚离开陌城的时候，启明仅是军部最低的下士军衔，这次回来却是来了一个骤然翻身，不仅超越了他们的中尉军衔，更是以联邦最年轻的少将军衔站在了他们面前。 当然，原本以闻理等十三位少爷背后的家族力量，还未必会注意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