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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踪续作】欲乱边尘 第二章

    作者:lucyw

    27/3/31

    字数:11656

    第二章

    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躲不开的是颠沛流离,悲欢离合,

    所以像宋莫言和苏希娇这种一对恋人一起行走江湖的,自然被很多江湖中的少男

    少女当作向往的典范。

    当苏希娇从被窝中睁开眼的时候,宋莫言正好在她旁边,脸上带笑看着她。

    「怎幺啦。」苏希娇钻进宋莫言的怀抱,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昨晚做了一个很怪的梦。」宋莫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幺梦?」

    「不告诉你」

    苏希娇白了故作神秘的宋莫言一眼,说道:「肯定不是什幺正经的梦」一边

    说着,一边在宋莫言那慢慢开始坚挺的下体上重重捏了一下,疼得宋莫言一哆嗦。

    片刻的风情,是夫妻间常有的温存。宋莫言将苏希娇抱在怀里,重重地抚摸

    了一回才放面红耳赤的苏希娇起床。然而这样的温存注定是短暂的,因为今天两

    人要去拜访的是百草山庄,这个可能会是龙潭虎xue的地方。

    百草山庄虽然被称为山庄,但其实并没有修建在山上,就像是鱼香rou丝里面

    并没有鱼一样。他只是孤零零的落在定州府南门外的山脚下而已。没有高大的墙

    壁包裹,也没有森罗严密的岗哨护卫,甚至你只能从旁边的一块石碑上得知你已

    经来到了百草山庄。

    但若你认为这里只是一个寻常的山村想要随意进入,那你就错了,因为在那

    不过六尺高的院墙上,长满了满是细齿的毒蔷薇,这些蔷薇生命里极强,甚至耐

    得住北地的苦寒。而如果只要你不小心被这蔷薇划伤,不消半刻,你就会浑身麻

    痹,失去战斗力。走在百草山庄里,似乎会有一种错觉,虽然没有哨探,但一花

    一草,一树一木都是哨探一样,那些看似随意生长在路边的藤蔓也会让你心生警

    惕。

    两人在山庄入口进来,足足走了二百步都没有遇到人,就在峰回路转的地方,

    一间小屋出现在了道旁。这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的石板小屋,但小屋门上的匾额

    却写着两个斗大的字「药庐」一阵悠扬的胡琴声,从屋中传出。

    「远来都是客,何必独自立于屋外。」一阵苍老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显然里

    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二人的到来。听这声音,洪亮却不刺耳,显然是功力极为深厚

    的人发出的。

    宋莫言二人听得言语,只好停下脚步来到药庐门口,恭敬道:「不知是哪位

    高人在此,晚辈宋莫言,苏希娇有要事相询,事发突然未及禀明,冒犯之处还望

    见谅。」

    「刚才我在药庐熬药,听见门外两人步履轻盈,身形矫健。我还在纳闷,到

    底是哪两位高人来访,没想到竟然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名捕夫妇,老夫张康,欢

    迎两位的到来。」

    「张康。」宋莫言立即想起昨日和赵飞虎的对话得到的信息,这张康正是百

    草山庄四大家族中的张门的族长,也是百草山庄四大掌故中最年长的一位,据资

    料称,这张康善使一把药锄,长打短切,十分厉害,一手大阳掌更是厉害。

    宋莫言按扣长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房间。布满了坛坛罐罐的药庐的一个角

    上,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正拉着风箱,与人不同的是,这风箱竟然是用铁铸成的,

    显然每一次拉扯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但眼下这个老者拉风箱的速度,却显得比

    木制的风箱更轻盈。

    见两人走进来,老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手上的频率更快了。两人

    不便打扰,只好看着老者连续拉了几十下风箱,突然一跃而起解开了那个巨大的

    铸铁锅盖。随着一股guntang灼热的水蒸气倾泻而出,老者迅速用手伸进滚滚的锅中,

    从里面竟然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铜壶,然后又迅速地用铜壶往一旁的三个翠绿色的

    酒杯中各倒满了一杯黑色的药汁。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整个一系列的动作,速度,力量,

    眼力,控制力和肌rou的抗热能力都要求极为严格,宋莫言夫妇心中不禁暗暗叫好。

    张康看了看眼前的三杯药水,似乎微微一笑,非常满意。对二人说道:「两

    位可知我这熬制的是什幺药吗?」

    「请前辈指点。」宋莫言说道。

    张康笑了笑说道:「这药叫失魂散,是比断肠草汁要厉害百倍的药汁,这一

    小杯,足足可以毒死十头牛。」张康虽然是笑着说着话,但说话的内容,却让人

    不寒而栗。

    说完,张康将其中的两杯药端了起来,递到了两人的面前,说道:「贵客到

    来,没有款待,只好以药带酒迎接两位。」听他的意思,竟然是要他们两人干掉

    这杯毒药。

    两人正在惊讶的时候,张康却端起最后的一杯药,一饮而尽了。他不光将毒

    药一口干掉,而且仿佛跟没事人似的,依然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但此时苏希娇心

    中却是十分紧张,他没事,并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喝,张康在刚才足足有一百种方

    法破解这个毒药,比如事先服用解药等等,所以苏希娇看得心里直发毛。

    但宋莫言却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前辈厚赐,晚辈感激不尽,在下恭敬

    不如从命。」说完,竟然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希娇看着宋莫言,一脸的紧张,却看宋莫言对自己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

    任何反应,正在纳闷处,却听见张康说到:「宋先生果然机智过人,在下佩服,

    佩服。」

    宋莫言拿起酒杯,对着一脸雾水的苏希娇说道:「张前辈的这个酒杯中自有

    玄妙,你看,」说着手腕一抖,那个酒杯竟然又是满满的一杯毒药。原来这酒杯

    中有一夹层,只要微微一抖,夹层合上,刚才的毒药就再也不会流出一分了,酒

    杯看上去也像是一个空的酒杯。

    苏希娇急忙拿起自己的就被试了试,果然是有机关的,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

    气。

    而这时张康又端起酒杯,走到两人面前说道:「恰才老儿多有冒犯,乃是入

    山庄必经的考试之一,宋先生智计过人,这关竟然过得如此轻松,佩服,佩

    服。老夫张康,乃是百草山庄的掌故之一,这杯中之物也并非毒药,乃是一剂张

    家世代相传的健身圣药,今贵人临门,老夫自当以礼相迎。」说罢,举起酒杯,

    把那杯药汁当着二人的面一口喝下。

    看来张康此次的动作是真的了,虽然如此,二人端起酒杯,却仍然暗自用手

    指扣住了蒲心兰给他们的试毒银针,在酒杯中搅了搅。两人这样做假装是在吹药

    降温,实际上是测了一下汤药,见银针无反应,方才一饮而尽。果然,不一会儿,

    就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起,身上的寒意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前辈慷慨相迎。」宋莫言答谢到。

    「宋先生不必客气,不过,我这里还是关,要想见到我们庄主,还要经

    过两关考验,这叫过三关。后面的考验也是困难,请两位小心,倘若两位能过三

    关,我们还能相见的。」

    从药庐出来,苏希娇似乎有些心事,待走得远了,才小声对宋莫言问道:

    「相公,不是说这百草山庄只有宗家可以炼药吗,为何这张康可以私自炼药。」

    「听说这张康是四个掌故中实力最强的一个,看来这个雷斌已经控制不了他

    了。」宋莫言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幽静的小屋前,而小屋内传来了一阵阵韵律

    感极强的喘息声。这喘息的声音乍一听像是病人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却会觉得

    声音中充满了娇媚,任由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觉得面红耳赤。

    「外面的客人还在等什幺,还不进来与在下一起遨游极乐。」一个有些阴阳

    怪气的声音说道。

    宋莫言二人听闻声音,知道是第二关到了,于是立即收定心神,按扣剑鞘推

    门进去。

    推门进去的一霎那,两人立即呆了。这个小屋与刚才张康的药庐相比,简直

    就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小小的房间里摆满了金碧辉煌的器物,每一件都

    是十分的奢侈,房屋中只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而刚才在外面的光芒,是来自那

    些金银器的反光。

    但这还不让人惊讶,让人惊讶的是小屋的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座椅,座椅

    上一个穿着道士袍子的男人,此时正歪歪斜斜地坐在座椅上,而两个上身赤裸,

    下体只是被一条薄薄的纱巾缠绕的少女,正在各自抱起道士的一只脚,用力地按

    压着。

    这两个少女年纪相仿,体态纤细,神情举止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仔细看,

    定然要以为是一对孪生的姐妹花。见了生人,两人竟然丝毫没有躲避,倒是宋氏

    夫妇见状,急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前方。

    「哈哈,」那个道人又是一笑说道:「听说宋,苏两位已经结婚有年,没想

    到对这男女之事竟然还如此紧张。在下潇湘子,乃是这百草山庄的一逍遥之人。」

    眼前的这个道士,就是百草山庄分家中实力最强且最为心狠手辣的潇湘子,

    两人立即警惕起来。

    「两位能闯过张康的关,想来已经知道了过三关的要求了,我开门见山,

    这一次的比试,我不比那拳脚功夫,单比这床上功夫。」说罢,拉起两个孪生少

    女站在了自己面前,对宋莫言说道:「我们每人一个,只能用手,来抚摸两女的

    下体,谁先让眼前的少女泻身,就算谁赢。」

    这算是哪门子的比试,宋莫言只听得面红耳赤。要说这用手指触摸女性下体,

    自己和苏希娇自然也是经常有的,但这逛用手指让对方泻身的事却从未做过。况

    且眼前的少女几乎赤裸,自己多看一眼已经是对妻子的不敬,何况还要用手来yin

    乐呢。但倘若不这样干,那这第二关就算是要失败了。

    正当宋莫言十分困惑的时候,苏希娇却突然说道:「前辈,小女子可否一试。」

    「哦?」不光是宋莫言,就连潇湘子也对苏希娇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

    苏希娇说道:「恰才前辈只说一人一个,小女子也是人,不如让小女子与前

    辈一决高下,也免了外子的尴尬。」

    宋莫言这才明白,是苏希娇避免自己尴尬,更不想让自己当这她的面触摸别

    的女性的想法。

    潇湘子听了苏希娇的话,哈哈大笑道:「人说苏女侠巾帼不让须眉,贫道今

    天真的想和女侠比试一番,好,我今天就以你所言。说罢,就要来到少女的身前。」

    但这时苏希娇却突然说道:「前辈且慢,小女子乃是已婚妇女,这幺做虽然

    无甚厉害,但终究有些不妥,不如小女子盖着一张手绢与前辈比试吧。」

    苏希娇的话看似寻常,但其实是给自己增加了极大的难度,因为这手绢一隔,

    触碰的感觉自然要弱许多,失败的可能性也要大很多。宋莫言本想提醒,却不好

    开口。

    潇湘子倒是说道:「就依女侠所言,女侠如果赢了,过关自不必说,还可以

    要求潇湘子做任何一件我能完成的事,但若失败了,恐怕不光不能进到山庄内,

    还得留下一件东西。」

    「什幺东西?」

    「两根手指。」潇湘子阴森森地说道。

    「好,就依前辈所言。」苏希娇给宋莫言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也走

    到少女前,拿起一旁的一方手绢,然后将手指伸向了少女的下体。

    少女见到苏希娇的手伸过来,也不避让,反而顺从地张开了双腿,让她的手

    能够探进去。而当苏希娇开始抚摸少女的下体的时候,潇湘子那边的少女已经是

    春吟涌动了。

    其实自长大以后到结婚之时,苏希娇已经是蜜桃初成,每当情欲勃发的时候,

    她都靠着自己的手来安抚自己的内心,但这两年婚嫁之后,自己便不再需要这样

    做,尽管如此,偶尔的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偷偷借着手指,回忆自己曾经的欲念。

    这真是一场奇怪诡异的比拼,天下闻名的美女捕头,竟然和百草山庄的厉害

    角色潇湘子比试这手指上的yin技。两人在少女的下体上,滑,摸,捻,挑,乃至

    弹入,抽插。不断变化的手法让小屋春情勃发,即使是转过身回避的宋莫言,也

    被这声音弄的浑身燥热,下体竟然也不自觉地苏醒。

    这场比试持续了很久,两个少女的呻吟声也从一开始的细若游丝变成了高亢

    的尖叫,两个少女的呻吟越来越急促,仿佛很难听出谁更占优。宋莫言已经按扣

    长剑,倘若等会儿苏希娇落败,自己就算放弃拜访,也要拼出一条血路,让妻子

    不受任何的损伤。

    而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两声如同战马嘶鸣的尖叫,然后两个少女的呻吟

    立即停歇。

    宋莫言急忙转过头,之间两个少女已经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此时的潇湘子,

    正一脸木讷地看着那两根沾满了少女yin液的手指,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而这边苏

    希娇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旁边的地上扔着一方已经湿透的手绢。

    「前辈,你我几乎同时完成,看来这局我们是平手。」苏希娇娇笑着对潇湘

    子说道。

    没想到潇湘子却摇了摇头说到:「不,是贫道败了,在下虽然和苏女侠是同

    时完成,但苏女侠是隔着一方手绢完成的,所以是女侠赢了,再下佩服。」看来

    这个潇湘子虽然名声不好,到还算得上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那我们可以过关了吗?」苏希娇问道。

    「当然,而且刚才贫道说了,倘若女侠获胜,在下可以帮女侠做一件只要我

    做得到的事情,不知女侠有何吩咐。」

    苏希娇想了想,突然说道:「刚才前辈不是说,倘若小女子落败,便要砍下

    小女子两根手指吗?现在前辈落败了,是不是前辈可以砍下自己的两根手指呀?」

    听了苏希娇的话,潇湘子的脸上立即变色。而这边宋莫言的心中也咯噔一下,

    此时两人初来乍到,虽然是比试获胜,但若就这样就要潇湘子自断两根手指,那

    定然是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正想要圆场的时候,潇湘子却突然jian笑着说道:「好,是贫道学艺不精,在

    下依言,砍下两根手指。说着,就拔出一旁的长剑要往手指砍去。」

    「叮~」一声铁器的撞击打破了屋中的气氛,原来苏希娇已经拔出长剑,挡

    住了潇湘子的长剑了,笑嘻嘻的说到:「前辈,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不比当真。

    恰才小女子是使了诈,赢得侥幸,此事已过,前辈无需懊恼。」

    潇湘子见状,突然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说到:「好有趣的小姑娘,好,

    贫道算是欠你一个心愿,之后你有什幺麻烦,尽管来找贫道,贫道一定替你完成。」

    说罢,身手在后面的墙上一拍,打开了一扇暗门说到:「第三关走暗门会近很多,

    两位这就请吧,稍后我们大厅再见。」

    出得小屋,宋莫言和苏希娇脸上的红晕却是久久没有散去,两人心里有鬼,

    神情都十分尴尬,走了好一段路也没有作声。过了好一阵,苏希娇才打破沉默说:

    「没想到这山庄里,全是一群怪人。」

    「对了,娘子,恰才听得你给潇湘子说,你是耍了诈,不知道你耍的什幺诈?」

    宋莫言好奇的问道。

    但苏希娇却脸上又是一红,说到:「呸,女人的事儿,我才不告诉你呢。」

    说罢就加速前进。

    这潇湘子的后门,是一条在沟壑中纵横挖掘的羊肠小道,二人在里面穿梭倒

    也不难。果然,走过了一片小树林,二人就出现在了一个颇为宏大的房间前。这

    个房间应该是晚唐时期的作品了,虽然日积月累受风霜侵蚀,但维护得倒十分的

    完善。在正门顶部的匾额上,书写着百草山庄四个大字,竟然是前任刑部尚书陆

    徳昭的手笔。

    某种意义上,蒲心兰就算是陆徳昭的门人了,论起备份,二人需要叫陆徳昭

    一声师公,于是当即二人对着匾额,恭敬地做了两个揖。然后宋莫言才缓缓说道:

    「京中人士宋莫言,苏希娇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在正厅里面就跑出来了大约五十名青年人,分散开来在宋,苏两

    人的身边站定。这些人看上去都不超过三十岁,应该是百草山庄青年一辈都得弟

    子,他们虽然服色各异,手上的兵器却是清一色的长刀。

    「有贵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个男性声音从正厅门口飘来,一男一女

    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两人衣着华贵,都是用的江南上好的丝绸制成的衣服,尤其是那个女人,

    身上玉器,金镯,琳琅满目,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商贾巨富加的奶奶一般。

    「能连过两关,到底正厅,两位可谓奇人,宋,苏两位贵客果然并非浪得虚

    名,在下佩服。」

    宋莫言也拱了拱手说道:「敢问尊驾大号?」

    那个男人道:「在下雷绍裘,我身边的是内子杨兰茵。」

    宋莫言记得昨天赵飞虎曾说起,这两年雷斌很少露面,山庄的事务多交给了

    他的胞弟雷绍裘打理,看来这个雷绍裘也是个厉害人物,宋莫言不由得多大量了

    他几眼。

    这雷绍裘看上去还不算太老,顶多三十过半,身材干练,虽然脸带微笑,但

    看上去一对眼睛英华内敛,这是内功极为深厚的表现。而她身边的杨兰茵,感觉

    反而比他还要大,虽然极力用脂粉掩饰自己的年纪,但看得出岁月已经开始侵蚀

    这个女人了。

    两人身后各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小童的手上各持了一把长剑,显然这是

    雷绍裘夫妇的兵刃,此刻一见面就亮剑,显然定然有一番打斗了。

    宋莫言言道:「愚夫妇侥幸通过前两关考验,只为有一事相询,并非有冒犯。

    一有答案,在下夫妇即行离去,不敢叨扰,所以这最后一关的比试,能否就此作

    罢。」

    不料雷绍裘却说道:「祖宗传下来的几十年的规矩,岂能做吧,这第三关,

    还请宋先生夫妇前来一试。」

    「哦?不知道怎幺个比试法。」宋莫言见在所难免,便只能暗自运功。

    这时,雷绍裘身边的杨兰茵突然开口道:「尊客临门,动刀剑伤了和气,来

    人,取四把木剑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童取来了四把木剑,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盘子的石

    灰。雷,杨二人各取了一把木剑,对二人说道:「今日的比试,我们就以一炷香

    为限,我二人愿领教宋先生夫妇高招,一炷香时间内,我们谁在对方身上留下的

    石灰点越多,就算谁获胜,倘若剑点中了对方的咽喉和前胸,那就立时算作获胜。」

    「如此甚好,比试而不伤和气。」宋莫言说道,和苏希娇各取了一把木剑,

    然后挽了个剑花。这一招是江湖上很普通的梅花剑的一招「童子拜佛」,宋莫言

    使出这一招,显然是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

    「先生不必客气,」雷绍裘说着,还了一招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意

    思是要宋氏夫妇不要啰嗦,直接动手。

    果然,宋莫言见的此招,不好再谦让,一招喂出,正是自己练了多年的剑招

    的精妙之处。四个人,四把剑,立即交织在一起,上下翻飞。

    宋莫言二人的剑术,这些年在蒲心兰和霍青玉的调教下,已经在同龄人中间

    算佼佼者,尤其是夫妻二人配合多年,他们两联手的剑势,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

    脸的。但偏偏今天这剑招一使出,竟然很快就被雷绍裘夫妇的剑招压制。

    这雷绍裘夫妇的剑法甚是古怪,虽然有些中原剑派的路子,但出招之时又完

    全不像,倒像是很多西域刀客的路子。宋氏夫妇对对方的剑招没有准备,二十招

    过后,竟然慢慢处于了下风。

    当下,宋莫言剑招一变转为守势,苏希娇立即与对方心意相通,知道宋莫言

    打算拖到香火结束,于是也变成守势。但毕竟是看了宋莫言的剑招后才作出的变

    化,两人的变招,已经出现了一点配合的空隙。

    就在这个时候,雷绍裘夫妇的剑招突然变得狠辣,以这个变招的空隙为突破

    口,连连进招,竟然将两人的配合切割而开。

    一旦获得优势,雷绍裘夫妇的剑招更是连绵不断,宋莫言这边两人只能勉强

    挣扎。虽然香火已经烧掉了一大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最多三招,两?u>司徒?br/>

    出现败迹。

    果然,在第三招上,雷绍裘夫妇二人突然双剑合璧,直取中路,眼看着这雷

    霆一击两人无法再避了,突然宋莫言夫妇二人同时长剑脱手,径直往雷绍裘夫妇

    的前胸飞去,倘若不管这两把飞剑,定然是宋莫言夫妇的剑先刺到自己的前胸,

    于是雷绍裘夫妇只好一侧身,让两柄长剑飞了过去。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宋莫言夫妇同时伸出手,在雷绍裘夫妇的长剑上一拍,

    竟然将两把长剑的攻势化解,同一时刻,两人又同时弃剑,然后以掌为剑,点在

    了雷,杨两人的前胸。

    经过刚才的接触,两人的双手都已经沾满了石灰,于是这一招中的,让雷,

    杨两人的胸前各自多了几个清晰的白点。

    周围旁观的人一下呆了,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但突然峰回路转,让他们目

    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却看这边同样惊讶的雷绍裘夫妇,他们也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以如此简单的

    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破了自己的杀招,尤其是杨兰茵,觉得对方使诈,有些不约不

    悦,但这边的雷绍裘却迅速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宋先生夫妇

    二人配合精妙,且奇招迭出,是在下夫妇败了。」说罢,将长剑往一旁一扔,上

    来抱拳作礼,然后朗声道:「三关已过,百草山庄各掌故,宗家长老,出来接见

    贵客了」

    话音刚闭,从正厅的里面就传来了张康爽朗的笑声:「宋兄弟,老夫果然所

    料不错,刚才的比试真是精彩,老夫看得过瘾啊。」这张康是性情中人,对方连

    过三关,不光不觉得脸上无光,反而喜笑颜开走了出来,而在他的一旁,正是一

    脸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的潇湘子。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人,宋莫言夫妇一看,竟

    然大吃一惊。

    「啊,你是…」苏希娇惊讶地叫道。

    「宋先生,苏女侠,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说话这人声如铜铃,娇媚

    动人,竟然是昨天那老亘客栈的女掌柜。此时她正在站张康,潇湘子身边,显然

    她的身份在这百草山庄也是极为高贵的。

    果然,那女子走到宋莫言面前,做了一个万福道:「小女乃是百草山庄掌故,

    姬月娥,重新见过宋先生,苏女侠。」

    「想不到这百草山庄的四大掌故中,竟然会有一名女子,失敬失敬。」宋莫

    言拱手道。

    而在这三人背后,又是几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听介绍,是这百草山庄宗家的

    四大长老,都是雷姓。

    介绍完毕雷绍裘引着两人来到正厅,这诺大的正厅甚至空旷,只有两排座椅

    和壁中的一座巨大的神农氏的雕像。倒是两面挂着的各类药材,让两人颇感新鲜。

    待到二人坐定,奉上香茶,雷绍裘便摆了摆手,众人见状,立即告辞出门,

    只余下了雷绍裘夫妇和三大掌故在殿中。

    「不知宋先生前来,所为何事?」雷绍裘说道。

    宋莫言正色道:「宋某夫妇此次来定州,是为了调查前日在老亘客栈,啊对,

    就是姬掌故的客栈中,有个陌生商人中毒身亡一事。」

    「哦?」姬月娥诧异道:「这死者究竟是什幺身份,竟然引得京中六扇门的

    神捕夫妇前来调查。」

    「姬掌故当真不知?」

    「小女不知,只知道他说是南方过来贩枣的客人,在我的店里住了好多天,

    直到某天早上,小二去送早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中毒身亡了,我以为是吃错了

    东西,于是就立即报官了,后来官方询问了好几次,这才排除了小店的嫌疑,但

    在那以后,小店生意每况愈下,着实让人吃紧啊。」

    「哦?真是这样吗?」宋莫言笑着说道。

    「不然呢,小女子可是从来不说谎话的。」姬月娥依旧笑着说道。

    「既然各位不肯实言相告,那宋某可算失望了。」宋莫言正色道:「自进山

    门以来,宋某按照各位的历数,过三关,礼拜诸位,已经是谦卑虔诚,没想到各

    位竟然隐瞒不报,那这件事以后我们就只能对公办理了。」

    然而宋莫言的恫吓之词却没有意料中的效果,一旁的潇湘子冷笑道:「不知

    道这件事和我百草山庄有何关联,如果怀疑姬妹子,自然将她拘捕到堂审问就好,

    与我百草山庄又何关系。」

    「那蒋铁青呢?」见众人各种推诿,宋莫言直接抛出蒋铁青的话题。果然,

    众人听了蒋铁青的事情,脸色立即大变。

    大殿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过了好一阵,雷绍裘才开口道:「此事绝密,请

    宋先生夫妇跟我后堂说话吧。」言下之意,似乎这件事情他并不不想给几个掌故

    和长老言谈。

    雷绍裘的话果然让众人不悦,尤其是姬月娥,一下拍案而起,说道:「他娘

    的,你以为老娘想管这些事儿,姓雷的你要一意孤行随你,信不过我们,何必叫

    我们前来。」说罢,气冲冲的离开了,头也没回。

    见姬月娥离开,张康,潇湘子,还有几个长老也先后走了,就连杨兰茵也告

    辞而去。待众人走后,雷绍裘才缓缓说道:「山庄之事纷繁错杂,让先生两位见

    笑了。」

    宋莫言说道:「无妨,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雷绍裘站起来说道:「烦劳两位,跟雷某一去便知。」

    宋莫言二人跟着雷绍裘出了大堂,顺着一条小路,一直走了数百步,穿过了

    几条回廊,来到了一口枯井前面。宋莫言正在纳闷的时候,雷绍裘已经在枯井旁

    的地上,拉起了一个铁盖,然后走了下去。

    宋莫言二人跟着走进了地道,一股腐坏的气味扑面而来,间杂着各种药材的

    气味。

    走过了黑漆漆的一段路,突然两人眼前一亮,在这地道的尽头,竟然有一处

    石室,这个石室空空如也,只有中间的一张桌案和一个稻草堆成的床铺,在床铺

    上,一个衣衫肮脏,须发凌乱的男人,正被几条粗大的铁链绑在床铺上,而那个

    男人,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靠墙而坐,仿佛没有一点生机。

    宋莫言疑惑的看着雷绍裘,雷绍裘却突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两位,这

    位就是我百草山庄的现任庄主,雷斌。」

    雷绍裘的话,让两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几年雷斌很少在江湖露面的原因,

    竟然是被关在如此隐蔽的一个地牢中,在各个江湖门派的这种地牢里,往往是关

    押最危险的敌人的,而眼下,作为山庄的庄主,雷斌却被关押在此,实在是令人

    大惑不解。

    「雷先生,这是为何?」

    雷绍裘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是缓缓说道:「曾经的雷斌,武功高强,胸怀大

    志,在他的统治下,百草山庄从一个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小门派,发展成了众人皆

    知的名门。」雷绍裘的话语中,对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庄主,显然是十分崇敬。

    「然而就在两年前,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百草山庄面对着周围同行的挑

    战,急需研制一种特别有威力的毒药,因此庄主就宣布闭关一年,研制一种叫鹧

    鸪红的毒药。然而就在他制毒期间,他当时的发妻,一个叫桃花的女人,因为忍

    受不了独守空房之苦,竟然和一个跟他关系极佳的兄弟发生了苟且之事。后来,

    事情被败露,万念俱灰的庄主竟然一下子情绪失控,杀死了他的挚友和发妻。从

    那以后,庄主心性大变,鹧鸪红虽然练成了,百草山庄也凭借这个度过了危机,

    但庄主却在心烦意乱下,竟然服下了这鹧鸪红。虽然当时我们急忙施救,但这毒

    素终究强烈,因此即使庄主能捡回一条命,但其实也已经跟个疯癫之人没有区别

    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另选庄主呢?」宋莫言问道。

    「先祖有训,除非是庄主因为死亡,或者是有悖江湖道义的行为,否则不能

    提前结束他的任期,只能由副庄主替其署理事务,直到改选。」雷绍裘道:「宋

    先生,此事事关山庄生死安危,还请一定守口如瓶。」

    宋莫言明白雷绍裘的意思,看刚才的情形,这百草山庄内部也是明争暗斗,

    如果这个时候该选庄主,这雷姓一门恐怕要遭到很大的冲击。雷绍裘这样做虽然

    有些佣兵自重的意思,但也是为了山庄稳定的无奈之举。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

    点了点头。

    苏希娇却突然问道:「既然此事十分重要,那为和雷先生要直言相告?」

    雷绍裘看了看二人,小声说道:「实不相瞒,这千日醉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

    多年,即使是百草山庄亦不知炼制方法,但在庄主闭关之前,曾私下对我言语过,

    他曾了解过这种奇毒。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人能配置这千日醉的毒药,那就只

    能是我的这个大哥了。」

    听了雷绍裘的话,苏希娇走到雷斌面前,按在了他手腕上的脉搏上。就在这

    时,雷斌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阴森而憔悴的脸庞。苏希娇被吓了一条,急忙

    跳开。「

    「嗯,刚才我替庄主号了号脉,脉象极为紊乱,这毒素却是很厉害。」

    雷绍裘叹了口气说:「一直都是这样,没法变好的。不瞒二位,虽然我们山

    庄的医生不像是苏女侠这样以针石之术名动江湖,但我山庄内其实还是有很多解

    毒高手的。但对云庄主的毒却是一筹莫展。」

    苏希娇充满同情地回头看了雷斌一眼,却见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眼睛直勾

    勾的看着前方。

    在地牢呆了很久,宋,苏二人巴不得离开这个阴冷湿寒的地方。

    「雷先生,蒋铁青死亡你们有什幺线索吗?」宋莫言问道。

    雷绍裘说道:「关于蒋四哥的死,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他死前去过极乐

    宫。」

    「极乐宫?那是什幺地方。」

    「那是城西的一个上流人才去的妓院,一个真正的极乐窝」

    「相公,我们明天真要去极乐宫吗?」晚上回到客栈的宋莫言和苏希娇,互

    相依偎着躺在床上。

    「怎幺了,觉得不方便吗?那里是重要的线索,我们定然是要去探查一下的。」

    宋莫言说道。

    「嗯。」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吧。」宋莫言道。

    苏希娇笑到:「你见过哪个妻子会放心让自己的相公一个人去青楼的?」

    宋莫言却一把搂过苏希娇说道:「家有如此绝色妻子,为夫又怎会出去沾花

    惹草。」说罢,一把拉开苏希娇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那对浑圆玉润的双乳,一口

    咬上了上面一颗嫣红。

    苏希娇被宋莫言挑逗得情动,眯上眼,痴痴说道:「只怕到时候你见了那些

    风流姐们儿,就魂不守舍了。」

    宋莫言狡黠笑道:「看为夫现在就让你魂不守舍。」伸手解开苏希娇,那里

    已经是春潮涌动了。以前两人的换好,都是要做足了前戏,但今天打斗甚多本就

    让人气血翻涌,而在潇湘子那里的一场yin斗,更是早已经让人情欲难忍了。所以

    宋莫言也不在温存,三下两下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扶起早已经坚挺的roubang,挺入

    了苏希娇的身体。

    「啊~相公~不要这幺着急嘛。」苏希娇娇喘着,却用双手紧紧抱住了宋莫

    言的腰肢。

    「那为夫要不要拔出现先。」宋莫言调笑道。

    「不要,不要嘛,快动,相公~~」

    挺动着下体,宋莫言不知疲惫地在苏希娇的体内进出,很快就将苏希娇送上

    了情欲的顶峰,但自己的下体依然火热坚挺。

    苏希娇也感受到了男人今天的不同,说道:「相公今天好厉害,怎幺这幺久

    啊。」

    宋莫言却不理会苏希娇,脑中满是想象着苏希娇在今天的那场yin戏中的表现。

    想着想着,竟然出神了,忘了身体的运动。

    「相公,在想什幺呢?」苏希娇觉得男人停下来,本以为男人要出来了,发

    现他却是在迷迷瞪瞪的发呆。

    「啊?娘子~」宋莫言不好意思地笑道:「为夫是想起了今天你在潇湘子的

    房间里的表现。」

    「呸,就知道你在想这些不正经的。」虽然口中责备,苏希娇却一个翻身骑

    在了宋莫言的身上,开始扭动起身子来。

    「娘子今天还不曾告诉夫君,你今天获胜的秘密呢。」

    苏希娇却红着脸,羞涩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不告诉你吗。」

    「为夫很好奇嘛。」宋莫言央求道。

    苏希娇却突然笑道:「那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到底梦到了什幺。」说罢,

    下体用力,夹住宋莫言的roubang更加大力地动了几下。

    宋莫言浑身上下舒爽不已,突然抱住了苏希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昨晚

    为夫梦见了我们站在水里,你在我的对面,浑身赤裸。为夫和你隔了一丈远,同

    样浑身赤裸,却看着你,面向我,正在欢好。一个男人在背后yin乐着你,而你挂

    满了水珠的肌肤就在我面前不断起伏,尤其是你胸前这对完美的玉兔,正在我面

    前跳动,那样子很美。」宋莫言一遍说着,一遍情不自禁地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

    度。

    苏希娇平时若听宋莫言这样说,定然会不悦,但眼下她也是意乱情迷,想起

    自己在潇湘子那的表现,只觉得浑身紧张,快感如电,娇嗔着开玩笑说:「相公

    不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啊~~你再这样想,小心~小心我真像老板娘那

    样~给你戴顶绿帽子~~」

    没想到苏希娇玩笑的话,竟然让宋莫言心中一股邪火涌起,更加兴奋,疯狂

    挺动了几下下体的roubang。苏希娇被这一连串的进攻弄得意乱神迷,突然只觉得下

    身一烫,宋莫言的roubang在体内极速膨胀,心念一动,急忙从他身上弹开。几乎就

    在同一时刻,一股guntang白浊的jingye,从宋莫言的下体喷出,浇在了她的充满弹性

    的大腿上。

    看着高潮过后,一脸满足的宋莫言,苏希娇一边替他擦拭着身体,一边说道:

    「相公今天出来了好多。」

    宋莫言却笑了笑,用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颊,没有作声。看着高潮之后的苏

    希娇,心中想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