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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政府中却有不少与他熟识的官员。 这几日张老先生积极与这些人联系,导致顾家想对康州县伸手,竟受到诸多限制。 可康州县既然已被顾家视作囊中之物,掌控康州的茶叶和烟草是迟早的事。顾家做法一向霸道,被张老先生触了眉头肯定是不会忍。 于是就发生今日被流氓堵门的事情。 话说回来,‘李善’刚进了门,凄惨的哀嚎声就传入他的耳朵。 他皱了皱眉。 这时,管家阿春快步迎了出来,“二少爷,那些人怎么处理?” ‘李善’,也就是顾家二少爷目光彻底冰冷。他转身,朝顾家私牢的方向走去。 私牢建在地下,按理说私下建设牢房、抓捕关押人是犯法的。可就算官府,也不愿跟顾家作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明知顾家触犯了律法,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地下潮湿阴暗,李善进去后,几个手下整齐问候。 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地痞也有所感应,勉强睁眼朝那个方向看去,可光线暗,他们并未看清。 几个人嘴里仍旧喊着‘冤枉’。 他们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顾家的人抓起来,明明他们是在帮顾家做事,他们早已把自己当作是顾家的人。 在私塾门前被警察控制后,他们还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认为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没想到,警察并未把他们压到警察厅,而是转头就送进了顾府。 进了顾府,他们就更松了一口气,有顾家做靠山,他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结果却是被关进地牢,被人用刑具折磨,生不如死! 地牢里,一道残忍冷漠的声音传来,“别让他们轻易死了,这两个砍了双手,丢出去。” 其中一个人感受到眼前多了一篇阴影,心里惊惧还来不及,甚至他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这道声音像是冰冷的毒蛇,缠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发出求饶的声音。 几乎男声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过来压住他,他被压了出去,很快,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随后戛然而止。 其他几人不自觉的抖了抖。 很快,那道声音又说到:“这三个,割了舌头。” 这个夜晚,几个地痞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那种等待魔鬼宣判的恐惧感,以及刀子划过皮肤的疼痛。 还有就是,从这晚开始,他们不再是完整的正常人。 他们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舌头…… 从此只能以乞讨为生。 然而终其一生,他们怕是也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 近几日,周海燕异常热情,每日大清早喊方冬弦姐弟俩一块儿用早饭成了家常。姐弟俩刚开始不自在,几次之后,也开始感念婶婶的情谊。 直到今日。 这天婶婶和前几天一样,叫方冬弦去她家吃饭,却提起为她说亲嫁人的事。 方冬弦拒绝了,她现在自然是没有嫁人的心思的,再说父亲尸骨未寒,现在并不适合谈亲事。 周海燕试探着全了两句,发现这丫头看着娇娇弱弱,其实固执的很,想到最近她父亲刚刚去世,指定是还不能接受。 小女孩儿家家的,难免眼皮子浅不懂事儿,她也就没在劝,省的惹丫头不高兴。 但心里的主意确实已经定了的。 而方冬弦则认为婶婶已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并且尊重了她的决定,也就没在纠结,只是之后更加躲着婶婶,早上也不懒床了,大清早起来做早饭吃,等婶婶来,她和锦辰已经用过饭了。 她其实只是忽然想明白前几日婶婶那般热情的原因,就不愿再吃人嘴短。 晚上,方志诚归了家,周海燕迎出来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外套,又忙着打了水给他洗手。 边忙活边跟丈夫说:“这门亲事,阿弦那丫头不同意。” 方志诚一皱眉:“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周海燕叹了口气,“想来是父亲刚去世,不愿这时候谈婚嫁之事,本来这事也的确急了些。” “那就先放一边吧。” “等不了,这桩婚事算咱们高攀,若是不抓紧些,恐怕得打水漂。”周海燕顿了顿,“这门亲若是成了,街坊邻里谁不羡慕,本来是这丫头命好,谁知道却偏偏执意要错过这桩好事。” 周海燕目光微转,“要我说,不然咱先把这门亲应下来,过些日子,等阿弦心情好些再跟她说?” “这怕是不太好吧,万一那丫头真相不中……” “别忘了,你是她亲大伯,你弟弟去了,她的婚事你不做主谁来做主?” 方志诚点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由丫头做主的道理。这是便这么定了。” 等第二日,媒人再来时,周海燕便透露了意愿。 媒人忙了好几天,此时彻底确定了人选,笑道:“您放心,嫁到万财主家,绝不会委屈了丫头。” ☆、赌坊 中秋佳节,方冬弦拿了薪俸,就去街上买点月饼回来。月饼象征团圆,即便父亲去世,他们还是宁愿相信父亲没有离开。 近几日卖糕点的店铺生意无疑是最好的,可她来到东街唯一一家糕点铺前时,却看到店关了门。 方冬弦听到旁边几家人八卦,才知道开糕点店的老刘家出了点事。 “又去赌了,有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活生生把老两口拖累死。” “腿都被打断了,现在躺在床上呢。” “赌坊的人也是作孽,要我说西街赌坊,要是能被官府封了多好?” …… 方冬弦没有特意去听这些八卦,她转了条路,打算去西街买。 要说西街,是整个康州县最繁荣的街道,康州县人都说,县城西边儿是富人待的地方,东边是穷人住的地方。 而方家住在东边,但却只能勉强算是住在东街,方家住在东街最偏的位置,离正街还有一段距离。 西街的人总是看不太上东街,东街的人都想搬去西街,同时瞧不上方家这种住在偏位置的人,总说他们是乡下人。 西街的糕点铺子自然不止一家,方冬弦来到一家最普通不过的店进去,铺子里面不止卖糕点,还兼顾卖米。 她想着家里的米也吃的差不多了,就顺带也买了些米。 从糕点铺子出来时,和隔壁店出来的人迎面碰上,这是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们朝方冬弦扫了两眼,目光高高在上,宛若打量一只蝼蚁。 方冬弦主动往旁边让了让,给她们腾出一条路。 没有得到感谢。 那些都是富人家的夫人小姐,看不上普通百姓实在正常。她倒是懒得介意对方的无礼。 说起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