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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的心情，艾德。”乔布斯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气，“时至今日，我依然对你们的热情和信念感到佩服。但是，艾德，我时候是个商人，商人是很现实的，从86年至今我每年都要亏损一百多万，再加上这几年在宣传上的投入，我已经花去了当初买下工作室差不多10倍的金钱！” “可是……可是……”卡莫尔还想争辩，但乔布斯举起手来制止了他的说话：“你知道的，艾德，我的事业都在个人电脑上，我当初买下工作室，看中的也是你们的开发能力。而现在，我正需要资金扩展公司，所以……” 他双手一摊，做了个“很遗憾”的手势，卡莫尔愣了好几秒钟才缓缓地坐了下来，然后颓然的捂住了脸：“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好了，艾德，放宽心。”乔布斯随即放缓了语气安慰地说道，不管怎样，他们共事了这么多年，一起把皮克斯建立起来，还是有些感情的，“我不会轻易把皮克斯卖给那些对电脑动画毫无兴趣的人，这里面也有我的心血，我不会眼看它就此瓦解。那个人你见过，上次来工作室访问的阿德里安·科威尔，他对电脑动画的前景很看好。” 卡莫尔张了张嘴，最终苦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强打精神走出了乔布斯的办公室，卡莫尔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隔间，拉斯特、斯坦顿等人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不行了吗，艾德？”眼看他这个样子，拉斯特忧心忡忡地问道。 “史蒂夫已经决定了。”卡莫尔勉强挤出个笑容来，“不过没关系，买下皮克斯的人我们见过，就是上次来参观过的，那个有着奇迹导演之称的阿德里安·科威尔。史蒂夫说他对电脑动画的前景很看好，所以一切都会好的。” 这话虽然说得好听，可在场的几个核心人物都苦笑起来，不过他们没再说别的，叹息了几声后随即离开，然后卡莫尔颓然的取下自己的眼镜揉起了脑袋。 他们几个其实都清楚这是正常的商业交易，毕竟皮克斯是完全由乔布斯一个人出资建立起来的，他要卖出的话没人能阻拦。但是卡莫尔他们担心的却是，好不容易花了几年时间营造培养出来的，终于要看到希望的局面因此功亏一篑。 乔布斯虽然担任着工作室的CEO，但他的精力绝大部分都放在计算机公司，所以这里大小事务实际都是由卡莫尔处理的。因为彼此合作了这么久，都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乔布斯一直很放心的当着甩手掌柜。可现在要换成是其他人，卡莫尔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人，天知道他会不会对整个皮克斯按自己的心意进行改编呢？ 卡莫尔都还能回忆起当初阿德里安来参观的时候，对工作室的氛围不置可否的态度，而在他看来这却制作电脑动画最好的氛围，如果…… “好了，打起精神来，也许不会那么坏。”卡莫尔安慰着自己的喃喃低语道，然后看着面前的电脑微微出神。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和拉斯特在迪斯尼共事的那段时间，他们因为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然后努力为之拼搏，在遭到失败的时候又去了工业光魔，然后幸运地遇到了乔布斯，和那些拥有着同一个梦想的朋友们建立了皮克斯，而现在这一切将要面临不可知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呢？ 几天后，随着相关法律手续办妥后，皮克斯已经正式属于AC传媒旗下了，而原本在纽约拍摄着新电影的阿德里安也随之回到洛杉矶，特意到皮克斯工作室来看看。 和之前一样，卡莫尔和拉斯特早早的等在工作室外，只是这次没有了乔布斯。 阿德里安还是那么年轻，脸型棱角分明，神采奕奕，带着不一般的自信。只是他不像上次那么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体恤长裤显得很随意，虽然还是带着他那美艳的女秘书，却因为那一丝不羁更为随和。 但愿不会出现最坏的情况。和他握手的时候，卡莫尔在心里如此想着。 彼此并没有太多的废话，几句寒暄之后阿德里安随即召集工作室所有人到会议室。 “很高兴能和各位共事。”阿德里安的开场白如是，“数天前我就曾到工作室来参观过，知道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吗？是斯佩德先生踩着滑板从走廊上飞跃而过，是莱克茜女士的大呼小叫，是斯坦顿先生对莱斯特先生的严厉质问。” 阿德里安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比的意思，可听在耳朵里的卡莫尔，和莱斯特对视了眼后却依然皱了皱眉头，而被点到名的几人都有些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 “从这些当中，我看到了……”阿德里安缓缓扫了会议室一眼，“散漫、轻佻、过于自由、不知自重、没有上下级之分以及……” 他每说一个词，周围人的脸色就难看一份，而旁边的卡莫尔的心也沉上一份，难道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终于还是来了？ “以及无穷的活力！”就在这时，阿德里安忽然提高了声音，整个人更是站了起来，双手撑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并发出一股气势来，在场的所有职员——包括卡莫尔、拉斯特等人——都因为这突然的改变而变得惊讶起来。 “我想各位都知道，我是个投资人的同时还是个导演，相信有人也看过我的作品。作为一个导演，我深知想象力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永远不可能制作出出色的作品。但是，电影虽然需要想象力，可也在很多地方限制着想象力，动画则不同，它的表达方式它的制作方式决定了制作它的人需要激情需要活力需要更为丰富的想象力！”阿德里安狠狠的挥着手，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倾听着的卡莫尔不由也笑了起来，他终于明白，阿德里安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故意的。 “在动画中我们可以尽情地描绘自己的想象，而动画也将因此更具有生命力，所以培养想象力的环境至关重要，即使再有想象力的人，呆着一潭死水里也迟早会被消磨干净。迪尼斯的2D动画现在虽然还有上升的势头，但因为它的保守，衰落就在眼前，而现在正是3D动画撅起的时刻！”阿德里安挥舞着胳膊，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我喜欢皮克斯，我不说假话，我喜欢这里的目无尊卑这里的自由自在，这里充满里活力和希望，让人有着积极向上的冲动。当我看过皮克斯的历史，看过你们为之努力而做出的种种之后，我就知道你们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卖了下来，我相信部3D动画电影将从你们手中诞生，也将在你们手中发扬光大。” 听着这番激励昂扬的宣讲，会议室内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巴，仿佛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啪啪啪的掌声就响了起来，刚开始只是一个人在拍，但马上其他人也跟着拍了起来，最后热烈的掌声在不大的会议室里来回激荡。 “谢谢，谢谢各位。”阿德里安双手往下压了压，等掌声小了些后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各位担心什么，请放心，我不会干涉工作室的任何事物，以前的一切做法都会给予保留——相信通过刚才那番话，大家也应该明白了我的想法。当然，一点小小的变动还是需要的，那就是艾德·卡莫尔先生将出任工作室的CEO！” 会议室内的众人呆了呆，随即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不少人吹口哨或者相互击掌表示庆贺。如果说刚才的鼓掌还有只是应付新老板的想法的话，现在的掌声那就是彻底的发自内心了，卡莫尔出任CEO绝对是众望所归，而且也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出新老板的确没有改变工作室的念头。 “谢谢。”在心中长长松了口气的卡莫尔随即在掌声中站起来说了两句勉励的话，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虽然阿德里安的明确态度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但还有个问题迫在眉睫需要解决。 所有人的会议到这里基本上也就结束了，大部分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只剩几个核心人物还留着。阿德里安随便表明了态度，但皮克斯的相关业务还是要过问的，而卡莫尔他们也正好需要寻求他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八章所谓梦想 “除了替一些电影公司制作特效以及logo外，我们还有个比较小的游戏部门，也在为部分游戏游戏公司接做外包，不过最重要的是为迪斯尼制作的动画。早在91年的时候，我们和他们签下了三部3D动画的合约，现在正在制作部，不过出了点问题。”卡莫尔一一为阿德里安解说着，将各种资料递到他的面前。 “什么问题？”虽然心里已经有数，阿德里安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迪斯尼的CEO迈克尔·艾斯纳并不看好电脑动画，所以有取消这个项目的打算，和我们合作的负责人考尔斯正在想办法争取。”卡莫尔说着看了阿德里安一眼，“我想，你和迪尼斯的关系不错，也许可以试着说服艾斯纳。” “你们的看法呢？”阿德里安沉吟了下，看向了拉斯特、斯坦顿等人。 “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几个人交换了眼神后，由拉斯特开口说道，“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光是设定稿就画了好几箱的纸，剧本也相当完整，而且已经制作了数个片段。如果现在取消的话，对我们以及工作室的发展将会是个很大的打击。” 很会说话，这些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阿德里安翻着拉斯特递过来的部动画电影的资料在心里说道。看着手中的设定稿，尤其是牛仔和太空人玩具，他微微一笑。 “这样吧。”思考了几分钟后，阿德里安开口说道，“我会和迈克尔谈谈的，不过我不会让他支持这个项目，我会让他尽快解约，哪怕不要违约金也可以。” “为什么？”斯坦顿顿时问了出来，胖胖得脸上全是焦灼。 “好了，安德鲁，先听听阿德里安的意见吧。”卡莫尔随即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拉斯特也对他施了个同样的眼神，然后三人一起看向阿德里安。 对卡莫尔和拉斯特赞许的笑了笑，阿德里安双手交叉的放在桌上面带微笑的好整以暇的说了起来：“我大致浏览了下那份合约，以1000万的资金制作三部动画电影，周边权全归迪斯尼，票房分成皮克斯不超过25%……先生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几个人都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阿德里安，尤其是卡莫尔，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 “我的打算是，和迪斯尼方面解除这份不合理的合约，然后由我出资1000万用于这部动画电影的制作，你们可以安安心心地投入所有的精力，把它制作成你们想制作的动画的电影，然后再由我安排发行上映。”阿德里安轻笑着说道。 几人再次对视了眼，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们一时都没想起，阿德里安可是AC传媒的董事长！虽然还比不上迪尼斯那种庞然大物，但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发行渠道，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用多说。加上阿德里安还表示鼎力支持，又彻底的放权给他们，要是不感到兴奋和激动，那才是遇到鬼了。 “我想这没问题。”卡莫尔当即说道，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但别人就没这么淡定了，斯坦顿时间挥拳大叫了起来：“太棒了，艾德！这是我今年听到了最好的消息！” 联想到刚才的诘问，倒是很符合他直率的脾气。 “看起来我们换了个同样不错的老板。”拉斯特取下眼镜感叹地说道，然后开玩笑地问斯坦顿：“对了，安德鲁，你在叫哪个艾德？” 斯坦顿不由一愣，然后其他几人大笑了起来。 再聊了几句和工作室以及正在制作的动画电影后，阿德里安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我在纽约还有电影要拍摄，所以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他这么解释道，然后又拍了拍卡莫尔的胳膊：“总之，皮克斯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你了，艾德。” “没问题，艾德。”卡莫尔点了点头，然后两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觉得这个称呼棒极了，你呢？”拉斯特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斯坦顿，看着卡莫尔和阿德里安笑呵呵地问道。 “的确不错，我认为有必要普及下。”已经平静下来的斯坦顿也露出了笑容。 阿德里安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转身正要离开，却因为想到什么的又转了回来：“对了，抽个时间把动画电影的剧本以及整体构思传真给我吧，你们都知道，除了是个导演之外我还是个编剧，动画电影和真人电影也许有不同的地方，但是提供些意见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坐上车离开皮克斯工作室后，阿德里安终于长出口气，彻底的放下心来。今天的行程基本上都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皮克斯自行发展了。 闭上眼睛在脑袋好好思考了下，除了想想要怎么对剧本提出修改意见外，看起来不需要再插手什么了。哦，对了，游戏部门可以裁撤了，自己需要的是个纯制作电脑动画的工作室，不要别的部门。程序员可以安排到研发部门——皮克斯有着完全属于自己的建模软件——当然，如果想要继续做游戏，也可以合并到硅与神经键工作室里去。 说起来，硅与神经键工作室现在也应该改名了，要是暴雪这个名字因为蝴蝶翅膀被别人注册了，那乐子就大了。 摇了摇脑袋，阿德里安把思绪重新调整回来，现在得想想要怎么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目前的动画剧本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样，虽然也是讲述玩具的故事，可牛仔胡迪是个尖酸刻薄只会嘲弄别人的让人厌恶的角色，巴斯光年则是个头脑简单的大块头而且不叫这个名字。虽然相信拉斯特他们的能力，但剧本如果是这样恐怕不会受欢迎。 先指出问题然后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吧。摩挲着下巴的阿德里安如此想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在考尔斯说服艾斯纳之前和迪尼斯解除合约。开什么玩笑，动画电影最赚钱的地方就是它衍生出来的周边，想想迪尼斯的那些周边为它赚取了多少利润就知道了。事实上所有电影都是如此，除了那些票房超高的电影外，大部分盈利都是在录像带的销量上面。 而迪尼斯居然和皮克斯签下这么一个苛刻的合约，根本就是把皮克斯当做工具在使用，也由此可见乔布斯实在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现在到了阿德里安手中，他怎么可能容忍大部分利益都被迪尼斯拿走？更何况自己手中已经有了成熟完善的发行渠道，当然，在发行上可能要比迪尼斯略差一些，但是宣传造势上却绝对不会输给他们，因为等这部动画电影完成的时候，也应该……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阿德里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随即把思绪调整到了管理上面来。 艾德·卡莫尔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虽然一直是乔布斯提供着工作室的资金，但没有他的管理和策划，皮克斯也不会在缺少资金的情况下还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他最开始在迪尼斯在工业光魔的时候也是做技术的，但是组建皮克斯后发现自己在这上面不如拉斯特等人，于是干脆转向了管理，结果做得相当不错。阿德里安记得很清楚，前世里虽然乔布斯一直兼着皮克斯的CEO，但管理工作自始至终都由卡莫尔完成。 皮克斯能有那样的让人惊叹的成就，和它那特立独行的企业文化不无关系，而这样的企业文化能够建设起来，卡莫尔功不可没。 如果说在好莱坞还有人保持着梦想并且无论遭遇怎样的失败都会为之拼搏的话，那么90%的人都在皮克斯。这里有着太多的诱惑，太多的人怀揣梦想前来，却最终屈服在现实的脚下。但卡莫尔、拉斯特他们坚持了下来，虽然这和他们一门心思搞技术不无关系，但他们毕竟坚持了下来，还创造出只属于他们的独特的企业文化。 没有上下级之分，充满趣味的工作间，愉快的具有活力的交流等等。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企业文化，所以才能诞生以及这样的出色的动画电影，这是别的工作室无法学习的，就算把那些构思给他们，他们也做不出皮克斯这样的动画来。 所以阿德里安对他们保持着一份尊敬，梦想这个词有时候是很神圣的，虽然有的人的梦想很平庸，比如梦想着天天能吃饱喝足混；但有的人的梦想却充满着激情，比如拉斯特他们为了制作电脑动画而努力奋斗。 这种梦想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但它又是极其脆弱的，稍微碰上一下就可能破裂。因为一旦在寻求的路上不择手段，那么梦想就不再是梦想，那时只剩赤裸裸的欲望，比如阿德里安的种种抄袭和剽窃行为。 当然，阿德里安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欲望，虽然没人知道他抄袭了剽窃了，可如果连自己都不肯承认这点，甚至自认为这依旧是梦想，那么只能说这个人已经虚伪到了极致。人生的确少不得虚伪，尤其是上流社会的交往中，虚伪更是必修课。但如果一个人虚伪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欲望都不敢承认，那么只会是个彻头彻脑的失败者。 所以他对拉斯特他们保持着一份尊敬，所以他不会过于干涉皮克斯的发展，所以他会呵护着他们发展起来，让他们去实现他们的梦想。 第二百二十九章黑珍珠 忙完了皮克斯的事情，阿德里安很快赶回了纽约，除了的拍摄已经接近了尾声外，还因为艾玛被丢在了那里。要是违反了约定，小家伙少不得用她的方式表示不满，现在两人之间可没隔着大西洋。 之前就有一次，阿德里安答应了小家伙晚上陪她玩，结果因为……嗯……某些事情放了她的鸽子，结果小家伙从此每天抓着他的裤脚走来走去，也不要他抱，扁着嘴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结果成了剧组里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差不多花了一周多一点的时间，终于在纽约封镜了，剩下的镜头都不算复杂，加上演员们对自己的角色基本上驾轻就熟，所以非常顺利。 照例，封镜之后举办了次小小的派对，可惜娜塔莉婉拒了阿德里安的邀请。 “我落下了不少功课，所以得抽时间补回来。”她是这么解释的，只是说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也不自然的往上翘着，毕竟全美大多数学校这个时候都已经放暑假了。 不过阿德里安并没有拆穿，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娜塔莉这次没有躲开。 “虽然很遗憾，不过没关系。”他微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表演天赋的女孩，娜妲，这段时间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希望以后还能再次合作。” “谢谢。”暗自松了口气的娜塔莉随即就要离开，但想了想后还是在叹了口气之后转过身来：“我想说，艾德，虽然因为一些事情……但这段时间还是让我有了很多不同的体验，我喜欢表演。最后，你是个出色的导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