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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营】(66-70)

    【第六十六章】。

    手指弹了我脑袋一记,育再次转身,把我抱到他身上。

    无法抑制地露出满足的笑意,「育,你最好了,伶最喜欢你了。」

    我高兴地扑到他身上,嘴唇胡乱啄着。

    「速度快点。」

    育的脸色越发地放松了,神情也相当愉悦。

    「遵命。」

    调皮地行了个军礼,被他一手打下,说是不伦不类。

    想也明白,我现在是全身赤裸地坐在他身上,做这个动作难免让人觉得滑稽。

    接下来我便专心地让我身下的这个身体快乐起来,我要让他得到最大的快感。

    手指微微张开从他的腋下往下抚摸,直到胯处才停下,而舌头也从他的喉头

    一路滑下,停在他的胸前,在他的rutou上打转。

    「嗯。」

    育呻吟一声,伸手到我身后,做着进入的准备,这个动作让我有点分心。

    我选择手扶着他的胯,舌头从rutou滑下,在他的肚脐眼处停下,然后把舌尖

    伸进他的肚脐眼。

    「啊。」

    育这声呻吟很大,看来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竟比rutou还敏感,有趣的男

    人。

    故意在里面来回舔着,果然育开始喘气了,呻吟也越来越诱人,听得我下腹

    直冒火,心想这育要是去勾引人,不会输给任何人。

    就这么小小的呻吟就能把人的yuhuo直往上窜。

    不过育终究是育,这样的情况下,竟继续扩张着我的后庭,伸进我体内的手

    指已经有三根了。

    育的动作,因为我刚才的挑逗变得缓慢,但这会他重新加快速度,还用中指

    在我体内寻找那个敏感点。

    敏感点虽未被他找到,但内壁被这样摩擦着,我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了。

    「育、、、嗯嗯、、、」

    咬着下唇,还是无法抑制呻吟出口。

    我乾脆滑下身子到他的下腹处,含住他那前端已在滴着透明液体的性器。

    「妖精、、、嗯、、、」

    育的手指已经滑出我的体内了。

    那性器在我嘴里还在持续暴涨着,我那张嘴快要含不住了。

    哪知育竟下身一挺,把他的性器全部塞进我嘴里,最前端直接抵在我的喉咙。

    「伶、、、乖、、、动、、、快点、、、」

    育断断续续地说道,身体半挺起,下身不断往上抬,完全把我嘴当后庭了。

    真是不好受,虽然现在对那种纯男性的味道不怎么排斥了,但整张嘴被塞得

    鼓鼓的,还被伸进喉咙处。

    唾液也因不停地被他的抽插而挤处,混杂着我流下的眼泪,身下的被褥已是

    濡湿一片。

    育的欲望真的很强,在我嘴里这么久了还没射,而我的嘴都快酸死了。

    为了让他尽早射出来,我收紧嘴用力地吮吸,还努力活动着舌头,手也在唇

    沿处抚摩着进进出出的性器。

    被我这么一弄,育果然射出来了。

    r大喊一声「妖精」,育抬起身子狠狠捏着我的肩膀,等到完全射出来后,

    他才松开我的肩膀,仰躺在床上。

    拿过挂在床角的睡衣,我把溢出嘴角的唾液、性液擦乾净。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育休息了一下,就把我抓上来坐在他身上。

    「育不是很舒服吗?」

    我故意用疑惑地口气问他,却被捏住鼻子不得呼吸。

    「救命、、、不敢了、、、」

    打了我臀部一下,育才松开手指。

    身体本就因为性事喘得厉害,再被育这么一捏,我大口大口地趴在他身上喘

    气。

    「好了没,你想憋死我啊。」

    育又打了我一下。

    回头看身后,他的性器又涨大了,这个男人的欲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回头

    对他妩媚一笑,身体慢慢下移。

    灼热的性器在股勾里磨蹭着,我跟育都冷抽一口气,接着我便加快磨擦的速

    度,只到育不耐烦地拉下我。

    「快点!」

    这个男人今天还真猴急。

    我慢慢抬起身子,伸手扶住他的性器,再慢慢地坐下。

    可育根本等不得我这速度,性器刚探进后庭,他就固定住我的腰,往上用力

    一挺,那涨大的性器便整根末进我的体内。

    该死,在心里暗暗咒一声,我来不及适应的身体已经被育摇得直晃颤了。

    「育,我来。」

    我想让他停下来,伸手按住他的胯,可育的力气根本不是我所能比拟的,没

    几下我就只能跟他共舞了。

    还好自我调节能力好,很快就适应了他的粗暴律动。

    身体一跟上他的节奏,我便想夺回主动劝。

    难得育今天肯让我主动,平常都是由他主导。

    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一上一下地运动着,偶尔育还故意往上一顶,这就让我

    全身尖叫着往后仰。

    到后来,育经常故意地往上顶,让我脖子后仰,他似乎很喜欢我这个姿势。

    老实话,我也很喜欢这个脖子后仰的姿势,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有种

    莫名的自由爬出喉咙,让我连抑制都不想就直接呼喊出来。

    这是我次坐在育的身上,想不到感觉会这么好,怪不得他平常那么喜欢

    主动,一定要在我上面。

    虽说,现在是我套着他,但我的身体是在他的上面,那种纯粹的性欲征服感

    还是油然而生。

    「你这该死的妖精!」

    育咒了一声,忽然加快速度,手也重新握住我的腰,那种窒息的疼痛又开始

    罩住我的身体。

    我张大嘴,呼着气,等到育咆哮的最后一刻。

    爬起身,任yin秽的性液从那个羞人的部位滴下。

    我疲惫地倒在一旁,而育看起来比我精神多了。

    看来主动也不都是好事,至少比以往纯粹的接受累多了,但育主导时,怎么

    没见他这么累啊。

    「你这样的身体不行的。」

    育说道,他话里没有任何调情的意味。

    我一愣,是说以我现在的身体是无法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生存吗?我之前还

    认为自己的体质不错,现在看来错了,只是这样的性事,就把我累趴下了。

    「我明天起就开始锻炼。」

    我握着拳,给自己鼓劲。

    「反正你记住想在这里生存,单靠脑袋是不行的。」

    我明白,这里还有一群用脑袋无法取胜的疯子。

    「嗯。」

    我点点头,爬下床往浴室走去。

    那晚真的是个美好的回忆,次主动,次主导,次真心地想讨好

    他。

    那样的事,之前我连想都没想过,但发生时,并不让人讨厌。

    只是那晚,我躺在他的怀里时,我知道我是皱着眉头睡着的……

    【第六十七章】。

    育之后便经常到晚上才回来,而我因为他的嘱咐便不敢出去。

    「喂,有人找你。」

    刚吃过午饭,那个秀来我房间,我白了他一眼,还好我吃过饭了。

    「谁啊。」

    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奴。」

    奴,他来找我?难道他又告诉我什么秘密吗?我感觉就是这,毕竟奴看

    起来知道好多,好象比育还多。

    「不然呢。」

    秀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想也明白他那话的意思,因为是奴,他不敢得罪,所以才不得已要跟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就下楼了。

    虽然育说过不能出去,但奴若真要找我,就算我不下去,他也会想办法叫我

    下去的。

    结果都一样,何不自觉点。

    下了楼就见到奴站在柏树下,看见我,他朝我扬扬手。

    走近了,入眼的依旧是他那纯洁的笑容。

    「找我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问,育说过离他远点,我可没忘记。

    「听说你出事了,我来看看你。」

    奴笑笑,然后把手搭上我的肩,「身体还好吗?」

    这可真是有意思,我跟他的感情好到让他来探望我吗?那我刚出事那天怎么

    不见他来啊。

    我眉眼上抬,掩饰自己的不屑。

    「本来早就来看你了,但育在,我怕他。」

    说到后面,奴好缩缩肩膀。

    怕育?这个事实我不怀疑,但这个理由,我要信了,我可以找棵树直接上吊

    了,省得将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那真是谢谢你。」

    我澹澹道,便要转身上楼。

    「你别走啊。」

    见我要离开,奴急急地抓住我的袖子。

    「你放手,我是育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抓着我袖子的手。

    育的洁癖,奴不可能不知道。

    他赶紧松开手,「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我没理他,还是往楼上走去。

    这回,奴速度很快地跑到我面前,还把两只胳膊伸得直直的,意图挡住我。

    抬头抚抚眉,我问他,「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他不知道,他这样让人很起疑吗?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太紧张了,赶紧放下

    手,同时讪讪地笑着,「我在这里没什么人可以谈得上话的,但跟你就不一样了

    ,而且你还跟我散步过。所以、、、」

    奴低下了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我们去散步吧。」

    看他这样子,倒像个寂寞的小孩,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奴还低着头,没

    听到我的回答,他又急急道,「你要不愿意散步也没关系,那我们聊天。」

    那着急的口吻,不像是在撒谎,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寂寞才来找我吗?「你

    可以找其他人的。」

    我回了一句,虽然他的脸色很诚恳,但还是小心点好。

    「大家都不理我。」

    奴噘起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倒也惹人怜爱不已。

    「听说他们都怕你?」

    我凑近他耳朵,声音也很轻。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

    奴睁着他那双大眼睛看我。

    我说过他的眼睛是我在集中营里见过的最纯洁的,此时这双纯洁的眼睛直直

    地望着我,让我有种错觉,不相信他,是件多么可耻的事,这个善良的男孩怎么

    会骗人呢。

    甩甩头,把脑中异样的想法甩掉,这个奴,若是有心骗人,可以骗尽天下人。

    就是不知此时他是在骗我,还是真心话了。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你自己最清楚了。」

    「当局者迷。」

    他倒给我来了这样一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只好说,「两个大男生的,没什么好聊。」

    其实我是想跟他一起出去的,因为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情报,虽然每次都失

    败,但还是想再试一次。

    不过,育的警告我还没忘记。

    「你讨厌我了?还是你也怕我?」

    奴怯怯一问。

    我头仰起往上吹头发,他今天真够执着的,一定要跟我出去吗?「不好意思。」

    不想多说,我马上就离开。

    「你别走啊。」

    想不到他又拉住我,而且他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狐疑地转过身,他的脸色很着急,当中还带着恐惧,难道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这么一想,我更不能跟他走了,但奴这会一直抓着我的手。

    想不到他个子小小的,力气倒不小。

    我被他拽着,一时半会也挣脱不了,到最后跟他僵持着站在楼外。

    「放手了!」

    我呵斥他,但他无动于衷。

    真是有够难缠的,不过因为是在育的地盘,我胆子也大起来,就任他拽着,

    反正他不可能一直拽着我,到时候也得放手。

    这样我就任他拽着我,眼睛也没瞧他。

    到最后,我反倒在那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大概站了多分钟,我的腿有点酸了,便想走了。

    虽说这里是宿舍楼下,也没有多少人走过,但这样傻站着,实在别扭。

    「好了,我要上去了。」

    我拍拍他的脑袋。

    「不要。」

    奴的声音又带上哭腔,不仅如此他的身体都有些发抖,他在怕什么?我还想

    问他怕什么?眼尾瞄到几双疯狂的眼睛,是那些疯子!吼叫一声,我大力甩开奴

    的手,由于用力过大,他一下被我摔在地上。

    奇怪地看着我,在看到那些疯子后,他静下来了,不再追我。

    我已经跑进楼里了,回头就看见奴定定地站在原处,还有那些令我恐怖的疯

    子。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见到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露出嫉妒凶狠的眼神。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竟让他们如此紧追我?快速地奔进房间,我直接跑

    进浴室,那些疯子的眼神远比那次来得疯狂,而且这一次他们的眼神带着算计。

    算计?我问着自己,他们懂得算计吗?但我确确切切地从他们眼中看到了,

    本应属于理智人类所应有的眼神……

    【第六十八章】。

    到晚上育回来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他。

    「下次别出门了,那个奴很危险。」

    育又一次警告道,「我怀疑他的靠山是那个住在栋里的男人。」

    那个男人?奴?我不敢置信。

    这两人有关联,完全看不出来,但在这里,也许越是看不出来的事,就越有

    可能吧。

    其实应该说,不管谁跟谁在一起都有可能。

    「我们看到的奴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他的后面绝对有人在撑着。」

    育剖析着。

    根据育的剖析,发生事情之前,我跟奴经常在一块,所以他猜测我的事可能

    跟奴有关。

    但育去查奴的事,竟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

    这只能说明奴在隐瞒着什么,或者说谁在藏着什么。

    而育会猜到栋男子身上,只是直觉。

    不过这两者一接上,育认为他的直觉八成是真的。

    因为栋男子也是非常神秘,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谁都没看

    过他,更别提他的名字了。

    这两个人有个共同点,就是神秘。

    但育也只是猜测此人跟奴有关,至于我这次发生的事,就难猜了。

    因为他的树敌太多了,应该说这个集中营里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敌人。

    「会不会是那个住在栋的男人干的。」

    我虽这样说,但我直觉那个男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栋男子是我匆

    匆一瞥的那个长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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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是他,那人不会管这种閒事。」

    育摇摇头。

    既然不是栋男子,那又是谁呢?忽然想起一事,我问育,「你说过,没

    人敢去惹奴。但你们谁都不知道他的靠山。说不定根本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他

    只是把他自己隐藏得很好。」

    「你是说,我们没去惹他,是因为他太不出众了。」

    育接过我的话。

    「有这可能。也许他根本没有靠撒山,但他肯定知道这个集中营的秘密,至

    少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因为没人注意他,所以他可以有时间去寻找这个集中营的秘密,你的

    意思是这样?」

    育挑了挑眉眼。

    点点头,我觉得我这个设想,有一定道理。

    但育的下句话,让我知道,我错了。

    「有人惹过他的,第二天那些人都不见了。」

    育澹澹地说道,「从此没人敢去招惹他了。」

    惹他的人,第二天都不见,是死了吗?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育。

    把我揽到他怀里,育摸摸我的脑袋,「所以叫你别去招惹他,不然到时也像

    那些人一样消失了,那我岂不亏了。」

    双手搭上育的肩膀,踮起脚跟,轻轻吻了他嘴角一下,「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对你最好了。」

    「是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是怀疑,而是一份隐藏的疯狂。

    对,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澹然,但在那澹然下,我看见了他的疯狂。

    那个眼神,太熟悉了,我曾经在阿毅在馀全身上看过,但育的这个眼神比他

    们还要强烈。

    扑火的飞蛾,脑子里闪过这可怕的一幕。

    「怎么了。」

    育已经很久没做这个动作了。

    我吃痛地仰起下巴,育的手指就捏在我的下巴上。

    「育。」

    我有些害怕地喊了他一声。

    这声害怕跟以往不一样,这声害怕,是我觉得他会带我走向毁灭。

    永不劫生。

    「原来你还会怕我啊。」

    育低低说道,那掐住我下巴的手指改为抚摩着我的下颚,手指慢慢往上滑最

    后停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

    我没有伸出舌头,只是站在原地任他抚摩着。

    心脏在砰砰跳,汗水从我的脸颊滑下,原来次是这么令人难以忘记啊,

    还有次的感觉,可以在心里刻得这么深啊。

    育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最后是我打破沉默的,「育。」

    我想说些挑逗的话,却不知从何出口。

    「怎么,我会吃了你?」

    育扬起声调,另一只手更是把我提到他身上。

    「没有。」

    他这样跟我说话,让我放松下来。

    我笑着抱住他的脖子,抬起头,就能看到窗外。

    几点了现在,在这个不知道时间的地方,时间只能根据自然万物的变化来推

    测。

    我滑下身子,面对着育。

    「睡觉吧。」

    当我说出这话时,有种莫名的感怀,我跟他真的已经连在一块了,再也不能

    分开了。

    可,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为什么走着,走着,会变成这样呢?当初强暴我

    的这个男人,当初把我当奖品的这个男人,如今竟成为我最佳的战友。

    是的,育是我的战友。

    我吻上他的眼睛,吻住那让我无法承受的疯狂。

    「你、、、」

    一个单音节后,是育把我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我眯着眼,媚笑着。

    我双腿上抬,磨蹭着他的下腹。

    我抬起下身,等待着他的进入。

    脸,埋进枕头。

    我跟他之间,竟也会变调。

    仰起脖子,低低地呻吟,那呻吟更像是吼叫。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我握住了拳头……

    【第六十九章】。

    与奴见面的第二天,育照样出去了。

    而他出去不久后,奴就叫秀过来叫我。

    冷着脸对秀说道,「跟他说,我没空。」

    岂知过了一会,奴直接到我房里找我。

    「你不是怕育吗?怎么还敢来。」

    我冷笑一声。

    「我看他走了,才来的。」

    奴对我的冷笑一点反应都没有,反问我,「怎么不下去。我在下面等了好久。」

    「不是说没空吗?」

    奴看了看我,意寓我根本就不像有空的样子。

    「我要睡觉。」

    「现在不是才早上吗?」

    被我这么无理取闹的一说,奴有点哭笑不得。

    「谁说早上不能睡觉。」

    我说完,就躺进被窝,脑袋也跟着钻进被窝,「我要睡觉了。」

    声音从被窝里传出。

    不知道奴的表情,反正我这明显的赶人态度没有把他气跑,只听他说,「我

    们会是朋友的。」

    我跟他会是朋友?这话有内容。

    我把头钻出被窝,「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他笑笑说。

    这是什么鬼理由。

    我把头重新钻进被窝,还好不是大热天,钻被窝还是挺舒服的。

    我不应他,他倒是走到我床边,掀开我的被子,「你真好玩。」

    「拜托,我要睡觉。」

    我拉下被子,继续钻进被窝。

    这下安静了,我在里面呆了好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掀开被子,我准备下床。

    「你-没-走-!」

    还以为房里已经没人,结果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站在我的床头,我这被子一掀

    开,就看见意外的人,身体一个激灵,「你想吓死我啊!」

    缠人的家伙。

    「你别这样啊,我是真的想跟你成为朋友,就像你跟虞那样。」

    奴急急地说。

    跟虞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蓝虞是什么样的,我跟蓝虞到底算不算得上

    朋友。

    如果不是凑巧一起被绑架,一起逃到这集中营来,我跟他会有交集吗?蓝虞

    那个人,我看不透。

    不过眼前这个奴我也看不透。

    「不想跟你绕圈子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别说想跟我做朋友的什么,听了

    让人觉得恶。」

    这奴要是再说什么朋友之类的,我立马踢走他。

    「你对朋友这词有意见?」

    奴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对朋友这词当然没意见,但你奴不觉得。

    在这个地方,你跟我谈朋友未免好笑吧。

    见我脸色还是很难看,就改了口,「好,我不说这事。不过,我来找你是真

    的想跟你聊天,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瞄了他一下,我把被子拉到颈下,坐在床上。

    「行,那就在这里跟我聊天吧,反正在哪都一样。」

    看他这回怎么说。

    奴听了我的话,就一屁股坐上我的床铺,吓得我赶紧挥手,「你赶紧给我下

    去。」

    育可是有洁癖的人,而现在他都在我房里过夜。

    「这样靠得近,不是感觉更好。」

    感觉更好?妈的!终于受不了,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你有完没完,没见过

    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缠人的。我不想跟你聊天,因为我不想死。」

    无法再跟他作戏下去,我退一尺他便进一丈,就算是脸皮厚也要有个尺度吧。

    「赶紧给我出去,我还想好好活着。」

    奴的脸色煞地苍白了,颤抖着嘴唇,呆站在我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看得

    我心生几分悔意,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但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说的,我可没什么耐性陪他玩太极拳,而且,我能

    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听清楚了,就快出去。我看你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而且我跟你也没什么仇的,」

    我大力推了他一把,「不用这么想害死我吧。」

    奴被我这么一推,整个人坐在地上,他的脸还是苍白着,但已经能讲话了,

    「你认为是我找人打你的。」

    他这话一出口,眼眶就湿润了。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不是没看过别人哭,但那些人都是在床上哭的,像奴这

    样的哭泣,我还是次见到。

    我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但话已出口,怎么改!我硬着心肠把

    他拉起,既然是坏人了,那就当到底,「你快点走吧,等下育回来,就麻烦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问我。

    真是头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哭,实在麻烦,还有讨厌,「快点走了,我

    最烦别人哭了。」

    我这样说着,但已经松开手了不再硬推着他往门外走。

    奴也只是吸了会鼻子就停下来了,想来觉得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看他那样,哪里还骂得下去。

    结果变成,我们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不吭声,寂静的画面。

    直到后来我先受不了,「我去睡觉了,你坐吧。」

    说着我爬上床,这回没有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奴偶尔一两下的抽泣声。

    我烦躁地转个身,觉得我好象变成他的保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

    我大喊一声,「进来。」

    是育的手下来给我送饭了。

    那人见到奴,脸色一惊,手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多了。

    我看了看奴,对送饭的人说,「你再去弄一份。」

    那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地给奴弄来一份午饭。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吃饭。

    我一边吃着,脑袋一直转着。

    现在是什么情形,育可是耳提命名地在我耳朵旁讲了好几次,而我自己更是

    了解这个情况。

    但现在我跟他坐在我的房里吃午饭。

    傻笑一声,我继续吃饭。

    奴在我傻笑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毕竟才哭一两下,能红到哪去。

    「你吃完饭,还有事吗?」

    我试探地问着他,最好他能识相点走人。

    「嗯。」

    他点头点得痛快,我在旁边看得脑大。

    但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好哈哈过去,「那你忙,我睡觉。」

    「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他惊讶地看着我。

    想当初身边的同学还以为我血糖低,那么奢睡,但来这性奴集中营后,我哪

    次能好好睡个过瘾。

    随便摆摆手,我便爬上床。

    奴自是看出我的厌烦,但他又不走。

    我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床铺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谁叫你来?」

    我问他,实在不想跟打哑谜了。

    「嗯。」

    嗯?他承认了!我一掀被子直奔向他,「谁?」

    声音里的兴奋直颤着心脏。

    「魑。」

    魑?「谁?」

    「他住在栋。」栋男子!奴的靠山?他真的是奴的靠山,育没猜错!。

    【第七十章】。

    我兴奋得全身发抖,声音更不用说,想不到我跟育一直在怀疑的人,会主动

    告诉我答桉。

    「奴,那个魑是你的靠山。」

    「不知道。」

    奴澹澹地回答我。

    「滚!」

    妈的,原来是骗我,估计那个什么魑也是假的。

    「我没骗你。」

    奴听了我的怒吼,很冷静。

    「要说就说真话,不然就给我滚,我没时间陪你玩。」

    刚才是兴奋得发抖,现在则是气得发抖。

    越想越气,真想一拳给他过去,妈的。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奴的冷静有些破碎,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怕那个魑。

    「他会吃人?」

    我问他。

    「不知道,以后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奴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会跟这个魑有进一步接触。

    「你还记得有次你进栋,被一个人发现,那人就是魑。」

    奴说出那件我一直在意的事。

    原来当日发现我的人,就是魑啊。

    那他为什么不杀我?育说过,他把其他住在栋的人都杀了,那这样的人

    ,就是领土观念很重。

    「那他怎么不杀我?」

    我直接提出疑问。

    「他不想杀。」

    这是什么答桉,敢情这人想杀人就杀人啊。

    我现在看似很愤怒,其实内心已经在打颤了,这样恐怖的男人,叫奴来接触

    我干什么?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奴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来找我。

    想必那回奴说听一个人讲蓝虞死了,也是这这个魑叫他这样跟我说吧。

    只是他为什么要叫奴跟我说这些呢?有什么目的吗?奴不再看我,他低着头

    看着他的鞋,「那回我也在。」

    他也在?那个熟悉的背影是他!「他很信任你?」

    只有这个解释了,那个魑不让任何人住进栋,却肯让奴进去。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一进这里就遇上他了,然后就成了他的

    奴隶。」

    奴这话说得很轻,但里面的悲愤,充斥在这个房间里。

    奴狠魑?「你狠他?」

    「我怕他。」

    他笑了,这是我次在他脸上见不到那纯洁灿烂的笑容,此时他的笑更像

    是哭,他的脸部肌rou甚至带上些许抽筋。

    我闭上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问再多都是要把别人的痛苦翻出来。

    这一刻,我可以不残忍的。

    「那今天也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不再问他的私事。

    「一半一半。」

    这什么答桉,见我皱起眉头,他赶紧答道,「我自己也想来找你的。」

    他来找我干什么?「怎么讲?」

    「以后我们可能会在一块,找你搞好关系。」

    他又在撒谎了。

    不过这回我没有生气,他都说了他很怕那个魑,又岂会把原因告诉我。

    只是他说的以后我会跟他在一块,是说我也会变成魑的奴隶吗?那育怎么办?「是他叫那些疯子杀我的?」

    虽然之前我跟育都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但现在听了奴讲的事,我不太肯定

    了。

    「不是他。」

    奴说到这时脸色又轻松了,「我告诉你这么多秘密了,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没有理会他的变脸速度,我问他,「什么表示?」

    「陪我出去散步。我不喜欢呆在房间里,很闷。」

    又是叫我去散步,「你不是要把我拐出去卖了吧。」

    心里已经怀疑他了,再加上这个恐怖的魑,我还敢跟他出去散步吗?「就知

    道你会这么说。」

    奴终于要回去了,「再说你也不会跟我散步了,希望以后你能陪我散步。」

    「如果在外面的话。」

    我忽然这样回道,不仅自己被愣住了,奴也愣在那里。

    「你很乐观。」

    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很乐观?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一下安静下来的房间虽有点不习惯,却正适合我思考。

    住在栋的那个长发男子叫魑,曾经把跟他一起住在栋的人都杀了。

    而奴是他的奴隶,名字也是他取的。

    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魅,而那个魅是非性奴,那这个魑

    呢?还有他为什么要派奴接近我,以前他是以蓝虞的事引诱我,现在又派奴告诉

    我他的身份。

    但那回我一个人进去时,他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他的面目?既然奴说不是他指

    使那些疯子来杀我,那又是谁指使的呢?是谁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要杀我的

    人,跟魑有没有关系,还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但以奴跟育讲的,这

    个魑应该是独来独往的。

    我在宿舍想了一个下午,越想觉得迷雾越浓了,只能期待育早点回来。

    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也更能理出头绪。

    吃过晚饭,我依旧呆在宿舍。

    育是不到晚上不回来的。

    但今天我等到深夜,育还没回来。

    平常这个时刻他早就回来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着育,可育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我心慌慌的,想出去找

    他,又不敢。

    这样睁着眼睛到后半夜,育还没回来,我心里越来越担心,恐惧感也越来越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