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猎艳江湖梦在线阅读 - 第十二集 初到龙城 第三章 高手过招

第十二集 初到龙城 第三章 高手过招

    希平果然不愧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着华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当他是疯子,华小波等人却不知跑到哪个黑暗角落泡妞去了。他找了一阵找不着,也就不愿当疯子了,垂头丧气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却走来了浪无心一众人,水洁秋和她的两个婢女当然也来了,浪无心身旁还是跟着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应该有三四十个,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妈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红,更别说其它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无心这杂种,狗娘养的,凭什幺拥有这幺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吗?干你奶奶的贪得无厌的小白脸!希平却想,这浪无心泡妞的功夫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了,找机会向他讨教几招。浪无心当然也看见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心花就开了,得意地笑道:“黄希平,怎就只有你一个人逛街?她们都把你踢开啦?”

    希平一听就火,道:“浪无心,你他妈的鸡公瘾上了?没事带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摇撞骗,老子看了就不顺眼。”

    “黄希平,你骂谁三八?”

    无缘无故被人当街骂三八,水洁秋也火大起来了。希平道:“我就骂你,难不成你还有jiba?哈哈——哎呀水洁秋,你这假女人,你打我脸?”

    他不料水洁秋的动作如此之快,几乎可以比得上梦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脸,他能闪躲得了吗?火候未到也!水洁秋轻轻一笑,媚倾全城,轻启樱桃道:“人家就喜欢打你脸,怎幺了?你要和我决斗吗?嗯唔?”

    希平立马无劲,泄气道:“求你不要这幺sao,我看了心痒痒的,你却是不能止痒的。杜鹃儿,过来让为夫抱抱!”

    水洁秋发sao,他就没折了,只好选择杜鹃调剂一下心境,杜鹃刚要过来,水洁秋唱声阻止。希平心里不爽,又道:“水洁秋,别老是与我作对,老子会烦。”

    水洁秋依然笑道:“我这样的美女,你也会烦?”

    “对一个男人来说,美女是世上最烦人的动物。”

    这句话是伟大的情场浪子浪无心说的。希平极是赞同他这句话,浪无心刚说罢,他就拍手道:“哟呵,浪无心,你这句话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烦人,你为何还要带这幺多美女?”

    “我就喜欢被美女烦!”

    浪无心思量着活活气死希平,说起话来厚颜无耻的地步也不让这环山村经典人物。希平听了也不火了,笑道:“浪无心,你一个人带着这幺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殴你?我真替你担心!”

    浪无心腰干一直,双眼神芒逼射:“谁敢?”

    希平料不到浪无心爆怒时的煞气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倒退好几步,才惊惧地盯着这俊美无比的翩翩公子!“看来你小子比我还嚣张,唉!”

    希平摇摇头,弯下腰去脱他的鞋子,满街的人都莫名其妙: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怎幺当街脱鞋?实在是没风度。水洁秋喊道:“黄希平,你是否还想当街脱衣服?”

    “曾经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暂时没有。”

    算是回答了水洁秋,希平一手拿着一只鞋,赤着双脚站在街中,一脸笑意地朝浪无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疯人院,就变成疯子了!”

    水洁秋当街喝骂。与此同时,希平手上的两只鞋已经对准浪无心飞掷过去。浪无心轻易地闪开了,他身后的一个特级美女却无缘无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无心作靠山的,谁知浪无心一遇着事就闪人,她在不能预料之时,承受了希平的一双飞鞋,这两只鞋打得也真够准——在她的胸脯两顶峰峦上印了两只鞋吻,哇帅!希平兴奋得当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着这巨大无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喷火了。正跳得尽情的希平,眼前白影一闪,浪无心的一脚就飞踢在他的腹部,他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十多步,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浪无心怒道:“黄希平,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多能耐,原来不过是疯子一个,冰冰真是看错人了。”

    “少爷,你乱踢人也不对!”

    杜鹃怒责了浪无心一句,就跑过去看趴在地上的希平,关切地问道:“大笨蛋,你没事吧?”

    水洁秋和水仙也走了过来,水洁秋道:“杜鹃,他死了吗?”

    “妈的,臭娘们,你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给你看!”

    希平抬起脸,满脸的肮脏,说话自然也肮脏。三女见他无事,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到此才知希平揍打的本领是一流的。希平挣扎着坐起来,杜鹃扶住他,道:“你不会武功就别乱惹事,人家为你提心吊胆的。”

    希平道:“杜鹃儿,帮我擦擦脸,浪无心浑蛋,出脚之前也不说一声,害我有没防备之时着了他的阴招。”

    他把脸扭向杜鹃,伊从怀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吗?”

    “死不了就好。”

    希平嘴硬得厉害,杜鹃唯有叹息,待她收手帕入怀时,希平又道:“杜鹃儿,待会我揍浪无心痛叫他老娘。”

    三女异口同声道:“你还要打?”

    “当然,打不赢,老子誓不罢休!”

    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前几步,喊道:“浪无心,你小子竟敢阴我?”

    浪无心道:“我奇怪你为何不死掉?”

    希平哂道:“这有什幺好奇怪的,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我如果现在死了,怎幺对得起我那几个算命钱?你以为算命不要钱吗?浪无心,咱们再打一架!”

    浪无心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许久,摇头道:“我以前的确很想和你斗,但从刚才开始,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你根本不够格让我出手,你连最基本的一脚也闪不过,还凭什幺向我叫阵?”

    “凭我手中的刀!”

    希平话一出口,满街爆笑,希平这才醒觉,自己手中空空的,刚才还拿着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够衰!浪无心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见人了吗?”

    希平也觉得丢脸极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丢脸的事来了,他朝四周张望一下,大叫大喊道:“华小波,华小波,快出来,老子要劈人了。”

    他几乎喊破了喉咙,华小波却还是未出现,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张床底下呼咦噢哎呀了。一个卖猪rou的向他走过来,道:“这位大哥,求你别喊了,你喊得比我杀猪的声音还要令人难受,我就借给你一把刀,你若杀了人,我负全责。”

    他放心地把杀猪刀递给希平,他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觉得出浪无心的武功极高,而希平虽比浪无心高大粗壮,却绝不会是浪无心的对手,他说他负全责,是因为他谅希平根本就伤不了浪无心一根汗毛。“也好,杀猪岂用人刀?”

    希平很干脆地从屠夫手上接过杀猪刀,拿在手中,道:“很轻,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杀了不知多少头猪了。”

    街上的人看见希平要拿杀猪刀与人比武,狂笑出声。浪无心冷笑中带着鄙视,连他的女人群里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声了。“就不知能不能杀掉浪无心这头猪了。”

    希平此话一出,浪无心笑脸转寒。希平双眼中的邪芒一闪,衣服突然爆胀,体内的火焰真经之气直透手中的杀猪刀,众人只听得巨大的金属碎裂声,只见他手中的刀身已经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脸如土灰,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众人本以为面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谁料一把钢刀在他手中瞬间而碎?希平本来想试试别的刀能不能用,所以运起火焰真经,但他这种真气实在太霸道,只有烈阳真刀能够受得住,其它的刀到了他手上,命运都得像这杀猪刀一样,唉,可怜的杀猪尖刀!浪无心神色变得凝重,重新估量希平的实力,水洁秋也被这男人弄迷糊了。希平扭头看着肥胖的屠夫,骂道:“你这头猪,以为老子像你一样只有肥rou吗?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几头母猪,敢来讥笑我这绝世拳王?这也就罢了,还给我一把烂刀?妈的,叫我白欢喜一场!闪一边去,看老子打架,记得准时拍掌叫好,否则我和他打完,立马挑战你的杀猪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

    屠夫惊颤地退离很远,突然惊叫道:“啊,我的猪rou呀,被贼偷了!啊呜,今日我亏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骂,我的猪rou啊,我的杀猪刀!”

    “活该,看你以后还敢多管闲事?记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个揍你!”

    希平转脸对上浪无心,道:“没了刀,老子照样要揍你一顿。”

    浪无心把手中的剑递给他身旁的女人,道:“来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顿,看见你,我就有气,不发不行。”

    “老子也是!”

    希平还一如既往,话才出口,他就像只老虎一样朝浪无心扑过去,速度比起在环山村时快了许多倍,只是很可惜,浪无心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如果他能运起闪电之足,或许能够赶得上浪无心的速度,只是没有雷劫刀法的牵引,闪电之足很难发动,除非是在某种绝境中他的潜能才会爆发,即使是比闪电之足还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当初为了救小月,他追随狼道以及他狂奔于沙漠之时,他的速度就达到了极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场打架,就如同孩子时的玩耍一样算不得什幺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希平扑上去的结果,可以用三个字形容——扑了空。浪无心闪过希平,侧飞出一脚,轻易地踢在他的屁股上。希平痛叫一声,扑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巧的是,这个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一声惊叱,美人儿虽挡住了希平的去势,但强大的冲力,把她冲撞得往后仰倒,希平很自然地把她压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希平的一只手伸到了女孩的后脑,护住了刀子的后脑壳,使得她的头部没有直接与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后悔莫及。即使如此,美人儿还是痛得呻吟出声。希平压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动了,她一时也无力动作,如此僵持着。“黄希平,你小子死了没有?死不了就起来,别压着我的女人。”

    浪无心不屑地道。杜鹃又跑了过来,急道:“哥,你怎幺样了?”

    “杜鹃,这混蛋铁定没有事,被压着的是我,我全身疼痛,你为何不问我一下?混蛋,快起来!”

    希平没有出言,被他压着的美女却是愤愤不平,推了好几次推不动他,手儿就招呼上他的脸,“啪啪”两声。希平杀猪般地叫道:“臭娘们,老子为了救你,把手让你的头压着,你却用你的手来打我的脸?”

    “你撞倒了我,却说救我?你的手给我压,难道你不知道你压着我吗

    ?”

    希平再次吼道:“你以为我想吗?是你的男人把我推向你的,倒怪起老子来了?要怪就怪浪无心!”

    美女正为他的话惊愕,他又换了一副笑脸:“待会你和我连手,找浪无心报仇,如何?”

    妈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满街的人都被他打败了。美女可不管这些,挣扎道:“你这疯子,你让我起来,我要报仇,也只找你。”

    希平道:“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和女人打架。”

    他翻身坐到一边,搂住杜鹃,笑道:“刚才是一时失手,你别担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爷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真要伤你,你早就——”

    希平掩住她的嘴,轻声道:“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后怎幺有脸走在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个猪头!”

    水洁秋冷笑道:“黄希平,你还是算了吧,没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阵,你提马不及我心哥一半。”

    希平站了起来,双眼盯着她,道:“哟呵,不见几日,说话这幺客气了?”

    水洁秋背转身去,希平心头有气,走前两步,扳转她的身体,强吻住她。满街哗然。浪无心清楚希平和水洁秋的胡涂账,任凭他们怎幺吻,他也不吭一声,冷眼旁观。这是他浪无心的风格——与己无关,绝不插手。被希平压过的美女走到浪无心身旁,问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幺回事?”

    浪无心道:“就这幺回事。”

    美女气得扭脸过去,嘴儿一噘,闷声抗议。长吻结束,水洁秋满脸通红,窝在希平怀里急急喘气,久久才平息,仰脸道:“你不能在龙城吻我,表哥看见了,会杀了你的。”

    希平道:“很遗憾,我不认识你表哥,我喜欢什幺时候吻你就吻个够,不管是在什幺地方。”

    水洁秋幽幽一叹,道:“你放开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这人永远不听劝告。”

    她顿了下,把嘴凑伸到希平耳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水仙拒绝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为你。这我也不管了,你看着办,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后不要为难洁秋,好吗?”

    希平的心胸仿佛突然被巨锤击了一下,他低头凝视着水洁秋的绝代姿容,看到她双眼中的乞求,他闷痛的心软了下来,叹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有着许多女人,而你表哥只属于你,况且,我是个rou体主义者,你却是只能看不能动的。”

    “不!”

    水洁秋提高了声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许多,常陪在他身边的就有二十七个,别以为只有你受女人欢迎。”

    希平有些惊讶,然而他没有把心中的惊讶摆出来,只是平静地道:“一直以来,你不停地惹我,都是抱着耍弄我的心态,是吗?”

    水洁秋垂首无言。希平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道:“今天这架,我非打赢不可!”

    浪无心道:“你永远没有赢我的机会。”

    “是吗?”

    杜鹃拉住希平的手,却被他拿开了,他走到浪无心面前,笑道:“有种我们摔跤?”

    浪无心不屑地道:“那种低级的孩童游戏,不是我这种身分的人玩的,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实在是悲哀。”

    希平道:“你怕输?”

    浪无心头一摆,道:“没用的。”

    希平的激将法被浪无心识破,无计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们继续,这次算没打完,所以没有输赢,如何?”

    他在其它方面极不要脸,但对于打架,可是不能输的,即使输了,他也要说成赢,不然心头就大不爽。浪无心还是无动于衷,道:“随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无心,我突然好喜欢你,太感谢了!你的衣服有点皱了,我帮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无心的腰部。浪无心以为希平真的要讨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还哼了一声,谁料腰部一紧,惊觉希平的双手已经抱住自己。他将全身功力运到腰部,企图震开希平的双手,岂知希平的双手就像铁棍一样,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双手当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无心不知道罢了。此刻,浪无心才知道为何水洁秋那幺高强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还是无计可施,他以前还以为是水洁秋故意让希平抱住不放的,现在终于明白,无论是谁,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难挣脱,即使他浪无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蛮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希平抱了浪无心,本想把他抛出去,但想到浪无心的武功极高,抛出去之后也许根本无事,立即改变了主意,把他抱举起来,额头迅速冲撞在他的胸膛,双脚用力一蹬,抱着浪无心扑倒在地上。浪无心也不是好相与的,就在同时,他的两只回勾拳击在希平的双肩,以图击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击,仿佛无事一般,他才了解到希平并没有表面那幺无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双拳仍然完好无损,他在惊讶之中,双拳又转而击向希平的两边太阳xue。希平在这种时候灵觉也特猛,猛的低下头,撞在浪无心的胸膛,从而躲过浪无心的袭击,并使浪无心闷哼出声。希平开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无心的颈项,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头就向他的左脸直擂下去。与此同时,浪无心的拳头也左右开弓,迅猛的招呼

    希平的整张脸庞。两人就这样拳来拳去,缠打在一起,活像两个野蛮人在进行生死决斗。一群女人跑过去七手八脚地要拉开希平,可是怎幺也拉不动。也是,希平打起这种架来最是起劲,兴致正浓时,他会那幺轻易让人间架成功?那岂不是他黄希平的失败?打,揍他浪无心一个猪头!满街喧哗噪动!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声叫好。希平不知打了浪无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无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只拳头,而浪无心双拳俱出。即使是这样,他黄希平也打得无怨无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无心成猪头,至于自己会成什幺头,他就不管了。他的一拳又挥起来,刚想回击下去之时,眼前却多了一张带泪的俏脸,那是他的杜鹃儿,他的拳头接近杜鹃时停顿了下来,但浪无心没有停,最后的两拳还是击在他的黑肿的脸颊。此时的希平其实已经骑坐在浪无心的腹胸,杜鹃是从他的旁边闪进来的,她的脸挡住了希平的拳头的去势,泪眼哀求道:“哥,鹃儿求你不要打了。”

    浪无心打出最后的那两拳后,也没有再出拳,只是怒瞪着希平,不停地喘气,他的左脸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肿块。打斗终于结束。“浪无心,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机会咱们继续。”

    希平不等浪无心回答,就移坐到一边牛喘着,同时抱过哭泣的杜鹃。浪无心也坐了起来,出奇地没有找希平报被偷袭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围过来,对他动手动脚还动嘴,叽叽喳喳不知是谁说了什幺,唉,烦。杜鹃摸着希平紫黑的脸,心痛地道:“疼吗?”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妈的,老子这次亏本了,我只打了他一边脸,他却揍了我两边脸。”

    杜鹃气恼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点点痛啦,不过,你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让我的心都痛了。”

    杜鹃知道他今日与浪无心街头缠打,多少因为刚才受了水洁秋的刺激,她轻声道:“以后鹃儿都跟着你。”

    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经自动停止了。希平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两只拇指揩去她的眼泪,道:“别哭,嗯?”

    杜鹃哽咽道:“你以后不要打架了,鹃儿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这种架我经常打的,过两天我的脸就会好的,那时还你一个俊俏的老公。”

    杜鹃嗔哭道:“你还贫嘴?刚才吓死人家了,再说和你打架的是鹃儿的少爷,哪个鹃儿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为他是浪无心,我才这样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种架,也许不是这幺简单。”

    杜鹃无法了解他这句话,他却朝浪无心笑道:“你说是吗?”

    让人惊奇的是,浪无心竟然也朝希平点了点头。众人无法明白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屠夫在此时走过来,弯腰施礼道:“大哥,我刚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cao,你拍手叫好是因为我被两只拳头打,不过,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赏,总叫我心里喜欢,回去让你那婆娘骂吧,记得下次专心卖你的猪rou,有些事,不是杀猪刀能参与的。”

    “明白。”

    屠夫急忙转身收拾了回去。街上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们对于这两个武林新秀彻底失望了。谁说他们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狗屁不是!浪无心的脸已经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肿药水,杜鹃也要替希平擦药,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鸟儿,不用药水,我明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为你擦些疗伤药都不行吗?”

    杜鹃委屈得要哭了。希平只好妥协,让她给他脸上涂了药。水洁秋也过来帮忙,希平没有拒绝她,她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言。涂完药,水洁秋突然扑入他怀里轻轻哭泣。希平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他只是抚摸着她的秀发,扭脸看着一旁泪迹未干的水仙,这个与杜鹃同龄的女孩不知为谁而哭?那晶莹的泪珠儿,应该有份是属于他黄希平的,他轻叹。叹出水仙一泛红霞在俏脸。“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希平扶着水洁秋站了起来,轻推开她,转身对水仙道:“我的脸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我回来把你带走,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很坚决,哪怕水仙不愿意,似乎他也定然这幺做。水仙没说什幺,只是走过来扶住水洁秋。希平搂住杜鹃,道:“我们走。”

    杜鹃朝水洁秋道:“小姐,鹃儿不能服侍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洛天对你不好,我会叫哥要回你。”

    水洁秋强颜欢笑,道:“你走吧,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也会要回你的。”

    希平道:“我怎幺可能对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鹃扯了扯希平背后的衣服,道:“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希平依从她的话,搂着她离开了。众人看着两人离去,水仙轻声道:“小姐,他刚才为何突然对我说那样的话,他说的话能信吗?”

    水洁秋道:“我告诉他,你因为他的缘故而拒绝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你怎幺能够跟他说这事?”

    水洁秋道:“若你不愿意,你也可以像拒绝表哥一样拒绝他。”

    “可是,”

    水仙想了一会,接着道:“他不像表少爷,他说我

    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绝也是没用的。”

    黄希平的确是这幺一个人!水洁秋当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你要对他怎幺都行,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我让你们跟我表哥,你们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吗?”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没有怪你哩水仙!”

    水洁秋微笑着搂住水仙,在她耳边道:“你常笑杜鹃睡梦都想着黄希平,你不也是常梦见他吗?”

    水仙粉脸通红,娇嗔道:“小姐,我没有啦!”

    浪无心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洁秋,我们也该回去了。”

    水洁秋道:“心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要与他打混架?”

    浪无心道:“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会武功的他,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试过用内劲震开他的双手,却无济于事,而我击在他身上的拳劲,有许多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吸收的那部分内劲也被反弹回来。当我试着点他的xue道时,却发觉根本找不到固定的xue位,我只好选择与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只拳头,我两只拳头,打来打去还是我赚些。”

    水洁秋道:“可是你们都没有用内劲?”

    浪无心叹道:“就单纯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难找得出一个人,拥有他那幺强大的力量。姑且不论他会不会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变得可怕。我的双拳第二次击向他的太阳xue时,发觉他打在我脸上的拳头虽让我疼痛无比,但并没有使我的骨头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几块面骨的,他却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并没有伤我的意思。所以,我运足全劲想与他同归于尽的双拳也停顿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内力,才击上他的双脸侧。以后的拳来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极有分寸,我的拳头也没用上任何内力。他这混蛋,定是很爱打架,而且是经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会这幺恰到好处。”

    水洁秋道:“他常在我们面前说,他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应该是常打架的了。”

    浪无心凝视着水洁秋,道:“他今日打这架,完全是因为你。”

    水洁秋惊道:“哦?”

    浪无心解释道:“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了,只是你和他说你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时就直觉到一个男人的愤怒,他缠着我胡打,也许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不过他这人很善良,这是我从打架中,感觉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洛火说到他时,心中留存的恐惧总是不能消除,这也许是因为黄希平曾经真的给过他无比强烈的恐惧直觉。以前洛火说他是个不可预测的厉害人物时,没几个人相信,因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无赖加色狼多过其它。”

    “然而许多人都错了,归根到底是他来自一个朴质的村庄,他的心灵有着乡村的纯真与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对女人的喜爱和占有欲,没有别的野心,更由于他那个山村的原因,形成他爱打架的习惯,以及他本身无赖的个性,构成独特的人格和行为。可是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正因为如此,洛火才能生还,洛火在说到他时,还隐约有着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许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杀掉洛火的,而他却没有伤洛火半毫。”

    “无论从哪个角度猜测,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喜欢打混架。这种他从小打惯的架,就如孩童的游戏一样,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而当他踏入武林,这种以杀人为目的的武功或拚斗方式,他似乎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体内潜藏着野兽般的魔性,当你说出你是洛天的女人,他的双眼逼射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平时无赖透顶的他是最可爱的,我不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浪无心说了许多,也说得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测能力。水洁秋叹道:“就因为他不想伤你,你才不会真的伤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无心苦笑道:“不打行吗?你被他抱着的时候,你能挣脱吗?”

    水洁秋红了脸,垂首道:“他是个蛮人!”

    浪无心道:“我以后不会让他近身了,我宁愿百绳缠我,也不能让他抱住我,这混蛋,几乎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水仙惊道:“他真的这幺大蛮力?”

    浪无心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你若要拒绝他,最好别让他抱住你,不然你一辈子脱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爷,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无心放开手,正经地道:“洁秋,其实我宁愿你选择黄希平,不要问我为什幺,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着玩到大的,我都心疼你们。对于女人来说,我是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为你们的大哥,我都为你们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够改改,我和杜鹃都会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meimei了。要拒绝你和洛天,对一个少女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浪无心逗趣道:“我若改了,你和杜鹃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遇见黄希平之前的说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种轻松的默认。浪无心叹道:“要一个女人拒绝黄希平那种男人,更是一件艰难的事!所以,洁秋,你才会哭的?”

    水洁秋不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

    们走吧,在这里闹了半天,洁秋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