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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那个酒保转身又过去擦杯子了。黄叔郎拉过小璃的手:“要不换一家吧。” “我不。”小璃摇摇头:“我就要这里,就要在这里。” “我看这里似乎有些问题。”黄叔郎有些担心:“感觉,不太对头。” “不对头,有什么不对头的?”小璃天真的反问他,黄叔郎愣了愣也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一种感觉,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单纯的酒吧而已。 事实上,这只黄鼠狼的感觉很敏锐。这里是CBB在Y市的一个秘密分社。 二十来年BB一直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大脑,控制着人们的思维。虽然不是神灵,但是他们却可以掌握着时间。让发生了的没有发生,让没有发生的发生。 控制时间就意味着控制一切,控制一切就意味着绝对的权力,绝对的权力绝对的通向腐败。很不幸,正如BB的第一代的首领预言的那样,BB的成员会腐化,会堕落,而且程度比起他们说推翻的那个黑暗时代的贵族和将军更加黑暗。 有那么些人,掌控着对BB全部教义的解释权,是BB的大脑和精神支柱。 被称之为CBB。对于他们,只要那些堕落者不来侵占他们的领地他们也是不愿去多问闲事。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后,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贫贱奴隶都是一扜黄土。唯有精神是长久的,CBB追求的不是现实的荣华富贵,而是心灵的满足安逸。 应该说两者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只是人是贪婪的,在掌控并享受了这个国家全部的物质成果之后,堕落者们踏足了CBB的领域。双方决裂了,在一条条看不见的战线上展开了厮杀,只是这种厮杀是一般人,甚至于BB的中下层成员都不知道的。只有在旋涡中才知道漩涡的可怕。 Y市,就是双方厮杀的一个焦点。 而这位有着普通人相貌和普通人背景的鲁恩愚老师,就是来自CBB核心圈子的。他来这里是接到他的导师的通知,要准备来做一件大事情:两个月前BB的首领换人了,被赶下台的那位幸运在他的亲信们的保护下逃到了距离Y市不远的Z市“隐居”。正是所谓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CBB们决心把他彻底的从地球上抹掉。 然而问题在于,那位前首领乃是一位富于暗杀经验的老叟,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换句话说就是他比谁都怕死。虽然在他执政的时候,很无谓的死了很多人,很多年轻人。 要对付这样一个老叟,并不容易。然而他有两个致命的缺点,好大喜功与贪色。他喜欢享受生活。虽然他“隐居”的那个山庄有着层层守卫,Z市的BB党也完全都在他的亲信控制之下,可是他却耐不住山庄的寂寞,喜欢到闹市区去抛头露面,更喜欢坐着豪华轿车招摇过市,在街上看见美女便带上车,供他云雨一番——在德国医生的精心保健之下,他的那方面的功能完全不输给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而繁华的国际都市Y市,就是他隔三差五要来的地方。而这里也是他发家的起点。因此他对这里也很放心,戒备甚至比在Z市还要松懈一些。 所以,CBB将这里选定为第一动手的地点,而这一次的行动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目标是一个刚刚才退下去的首领,如果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引发的就是一场内战,甚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因此,力求小心谨慎行事的CBB将他们最富有经验,同时也是最神秘莫测的暗杀组织者派了过来。没有人知道这位组织者的姓名,只知道他组织了三百多次暗杀或突袭全部成功。在CBB内部,他只有一个足以标志他的身份的代号:乙。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情报流传出来。不要说照片或档案,就连性别、年龄这些都还是一团雾水。 而这家酒吧,就是CBB的一个连锁情报点,它利用连锁酒吧的身份可以自由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情报和人员的流动。隔三差五的,身份各异的情报人员们就来到这里上交情报,通过这里,隐藏在蛛网最中央的毒蜘蛛将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安排合适的人将那致命的毒液射出。 只是误打误撞进来的黄叔郎和慕容璃两个对此一无所知,还在那儿越谈越投机,越聊越开心,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像已经一点不差的落到了后面的一个密闭小房间里。 在一本正经的工作结束之后,CBB们自然是不介意来点儿轻松愉快的小小余兴节目的。比方说现在,55寸壁挂电视上的图像就从最新一周的情报汇总变成了外面一对年轻人的喝酒聊天。 “敏锐的嗅觉啊,”一个黑衣中年人赞叹道:“黎瑛,她不愧是你的女儿,或者说真的和你是心灵感应,能找到这里来。” “这又有什么。”黎瑛冷冷的回答道。透过面纱,她盯着屏幕上的女儿,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寒意。原本一身轻松的她,自从那倒霉报丧的鲁恩愚进来宣告这个不幸的消息之后就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 中年人很清楚这个动作的含义:她生气了。 “没有什么,”鲁恩愚似乎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们需要这样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的人,多胆大的姑娘,够没眼力见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黎瑛冷冷的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鲁恩愚,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冒犯她了,而所有冒犯她的人都终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了,停一停吧。”中年人出声打断他们两个人的争执:“黎瑛,你也该多抽一点儿时间来教育教育自己的女儿。这地球很危险, 如果她不会保护自己的话,你最好还是把她带回火星去吧。” “我知道了,二大叔。”黎瑛生气的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赶下一班的飞船,送我女儿回火星!” “小璃。” 正当慕容璃和她三哥聊得开心的时候,后面转出来了一个黑衣女人,黑色长袖上衣配黑色长裤,带着黑色面纱,拎着黑色的手提包的一双玉手上也都套着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被黑色遮得严严实实,如果说要和慕容璃的打扮有什么相同的话,那就是都是一身的黑色。 慕容璃听到有人唤她便转过头去看,一见那女人便屁颠屁颠的飞扑过去,亲热的叫到:“mama!” “你这死丫头,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黎瑛可没有多少心思陪女儿在这儿腻歪:“又逃课了?真是不乖。” “是阿芸jiejie把小璃给卖了哦。” 所谓好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啊。 “又是那个死丫头,下回带家来我教训教训她。” “星期三怎么样?” “mama给你做红烧鱼。” “不。我要吃清蒸的。”小璃赖在mama怀里撒娇不肯出来,而且还要打上两个滚。“人家要吃清蒸的嘛。” “好好好,清蒸的就清蒸的。”黎瑛对女儿也没什么辄,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虽然有时候想早点把这个讨厌丫头嫁出去了省心,不过一看她睡着了还流口水的小可爱样,又怎么都舍不得。 不过,她也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和女儿一起来的大男孩,长的不错,身子骨看上去够结实,要是女儿能找他做情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一切事情中最要紧的还是要看见家里的存折够不够厚实,否则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就像她这样。 不过要是那个从来都满嘴跑火车的鲁恩愚说的没错的话,这小子是开阿斯顿马丁进来的,家里估计穷不了。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当妈的多做一些情报搜集与分析工作总算不得错。 “那是谁啊,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你jiejie的新小白脸?”黎瑛轻轻地在女儿耳边问道。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喜欢尝试不同的男人,却又一副懒骨头。连找男人都懒得去找。有时候阿芸就把自己搜罗来的后宫美男送她几个让她玩玩新鲜。 “这可是我自主开发的。”慕容璃坏坏的笑道:“还不错吧。” “勉强及格。”黎瑛轻声道:“还是个大孩子,青涩了点。” “我觉得很好啊。”小璃吃吃的笑道:“要认识一下吗?” “告诉mama,是玩玩就完了还是准备好好做朋友?” “不知道,”小璃回头看了在吧台上无所事事的三哥一眼:“我觉得他挺好的,不过我已经有阿芸jiejie了啊。” “那还是认识一下吧,”黎瑛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以后别逃课了,知道吗?” “嗯,”小璃点点头:“小璃乖乖的。” “嘴上说乖,心里面一点都不乖。”黎瑛还能不知道她女儿的脾气:“好好表现,暑假mama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惊喜?”慕容璃紧紧的抓住她mama的双手:“mama,我最喜欢惊喜了!是什么惊喜呢?” “现在说就没有意思了。”黎瑛隐藏在面纱后面狡黠的一笑:“到时候小璃不要开心的晕过去才好啊!” “那好吧,”小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三哥,这是我mama。mama,这是黄叔郎,大家都叫他三哥。” “阿姨好。”黄叔郎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小美人的mama,听一路她的闲聊,好像是只要和她搞好关系,来玩一场母女双修也是可以的事情。但是真正见了面,才发觉mama和女儿的差距有多大:38万公里。 “你好。陪我女儿出来玩啊,玩的开心些。”黎瑛笑着爱抚着赖在她怀里不肯出来的女儿的秀发:“小璃很淘气,娇惯坏了,你多让着她点。有空来阿姨家吃饭。” “谢谢阿姨。”黄叔郎看着还赖在mama怀里往外做鬼脸的小璃,不禁莞尔一笑: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好,你们慢慢玩儿,阿姨还有事先走了。”黎瑛拍了拍女儿:“别玩的太疯,早点回学校知道吗?” “知道了。”慕容璃忙不迭的把mama往外推:“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早早的回去。” “知道还要做到啊。”黎瑛被女儿推出门口:“我会给你阿芸姐打电话的,要是你不乖的啊,我让她惩罚你!” “阿芸jiejie才舍不得惩罚人家呢。”慕容璃做了个鬼脸,看着mama上了她的汽车,才招招手,转身回到了酒吧里。 吧台边上黄叔郎正喝着酒等着小美人回来却谁知道先来的是鲁恩愚。只见他潇洒的往他身边一坐,打个响指,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酒保马上屁颠屁颠的过来给他倒酒。黄叔郎看的奇怪:“这酒保,怎么还看人呢?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啊?” “当然看人了。”鲁恩愚尝了一下酒的味道:“这里不是一般的酒吧啊,是只招待熟客的酒吧。如果三十秒之内没有人和你们打招呼的话,门口那两个一米九的俄国大汉就会像扔小鸡一样把你们扔出去呢。” 俄国大汉?黄鼠狼疑惑的回过头去看着门口,果然那儿阴影下站着一对铁塔似的虬髯大汉,看样子,活脱脱两变形金刚。 “怎么样?”鲁恩愚拍了拍黄叔郎的胳膊:“看你的样子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一定不错,有没有兴趣和他们过招?别看他们粗笨,可都是空手道的高手。” “你们在说什么啊。”恰好这个时候慕容璃蹦蹦跳跳的进来了:“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什么, ”鲁恩愚从高脚椅上下来:“你们俩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Enjoyyourtime。” “那,老师再见。” “再见,”鲁恩愚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招来那个酒保:“他们是我的朋友,好好招待他们。” “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个酒保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这样去做吧。” 鲁恩愚得意的吹着口哨离开吧台转到后面去,钻进一间小房间里,等过了几分钟出来的时候已经全然换了一身装束:他穿上了一套棕色的粗麻修士服,腰间还缠着禁欲的红腰带,带起兜帽,把他整个身影都这在了阴影之下。 当他正要从后门离开时,那个在小会议室主持会议的中年人叫住了他:“恩愚。” “嗯?”他回过头去,“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他向鲁恩愚走过去:“你打算怎么对黎瑛的女儿?留她在这里?这里不是游乐场。” “不要赶他们出去,”鲁恩愚一手搭在门把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的话往往都很有道理。” “一直玩到他们自己离开?” “想必黎瑛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我都小心点,如果她真的就是鼹鼠的话。” “大师也这么认为?” “仅仅一点个人意见,毕竟出卖对于她是美好回忆。”鲁恩愚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如果她有什么软肋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了。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利用这个送上门来的女孩。” “我明白了。再见。” “再见。” 前面正喝的开心的一对人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永远看不见阴影下的鲁恩愚在谈到黎瑛时候那从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射出来的火焰一样的目光。 恰恰相反,他们只觉得那被特别关照之后了的酒保变得有意思多起来了,甚至还要和小璃玩掷骰子的游戏,只不过这位仁兄的运气实在是太背,或者说小璃玩骰子的手法实在是太高明,已经连开了二十几把都是这位仁兄输,输的他脸都绿了。 “说真的,你真的没有出老千?”连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