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二)(被四脚朝天抬入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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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蝉翼的红纱覆盖着胸乳,绕过纤细的腰肢缠裹下身,半透明的衣料勉强遮掩乳首,下腹贞cao锁冷硬的铁片形状若隐若现,其余大片雪白肌肤则尽数袒露在外,纤细玲珑的身体曲线一览无遗。明明是最纯洁无暇的娇柔少女,却作最低贱的yin奴打扮,这已经足够让任何良家女子羞愤欲死。 玥珂却似浑不在意,沉默地在镜前落坐,菱花镜清晰映照出她苍白的脸。 少女及笄之年,肤光胜雪,晶莹剔透,隐隐闪动着莹润的光泽,可眼角眉梢却犹如沾染着积年不化的忧愁。 没人知道在那片刻的沉默中她都想了些什么。半晌过后,终见她轻轻闭上眼,平静道:“青儿,来帮我梳妆吧。” “是,小姐。”青儿熟悉的面容很快也出现在镜中,乌黑的双眼透过镜面落在玥珂仅缠绕薄纱的酥胸前,面露不忍。 “小姐,头发还是披散着吧,”青儿的手轻轻掠过她披散在后背上墨雪似的发丝,犹豫道:“他们连衣服都不给你穿,披着头发也稍稍挡着些。” “不必。绾成发髻吧。”玥珂毫不犹豫地一摇头,指腹摩挲着手里的金凤衔珠步摇,一字一顿道:“否则这个要插到哪里去呢……” 青儿朝她手里看了一眼,只见那是一柄做工精细考究的累丝垂珠金步摇,做工精细,一眼看去就知不凡,通身以黄金打造,顶端以累丝工艺铸成金凤模样,其口中衔有拇指大的明珠,双翼末端垂下数条珠玉长链,美丽不可方物,形制华美大气,隐约有皇室遗风,绝非寻常百姓可以消受之物。 “这是……夫人仙逝前留给小姐的首饰?小姐是打算带去当陪嫁?” 事实上沦为奴宠的女子是不可能拥有陪嫁的,任何女子正式受了奴礼销毁身份以后,陪嫁单子上的所有物品都会一并记入夫主家的帐上,就连她们自己也会成为夫主家的物畜,再无更改身份的可能,从此以后所能拥有的一切事物,都仰赖夫主恩赏。 想到这里,青儿越发觉得小姐可怜,根本不忍心把这条残酷的规矩告诉玥珂,十根水葱似的指头绾起一缕缕如云的乌发,盘在玥珂颅顶。 “我不需要什么赔嫁,”须臾,发髻已成,玥珂拾起步摇,仔细插入发间,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准备用来杀死凌鸣铮的武器。” “杀?”青儿倒吸一口凉气,慌乱地捂着嘴压低声音道:“小姐,不可啊!那是南城的城主,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连咱们城主都不是他的对手,您怎么可能——”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房门变被人从外面退开,林姑姑带着两排丫鬟婆子跨了进来,冷着脸道:“玥珂姑娘,吉时到了,这便出发吧。” “……”玥珂一言不发,偏头看了一眼青儿,声音平静得不像是在告别:“我走了,此去怕是不会再相见,我的东西你和屋子里的姐妹们分了吧。” 青儿愣了一瞬,恍然回神,连忙摇头拒绝:“我怎么能拿小姐的东西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着小姐!” “傻姑娘。”玥珂很浅淡地笑了一下:“我不会再回来了,也再也用不上了,与其被我的那些讨厌姐妹们瓜分,不如送给你们。对了,你不是一直想修习医术吗?镜子最下面一层有封拜贴,是我亲笔所写,你带上它去北域拜见当今医道圣手,她会收你为徒,从此你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可是——” “说完没有?”晴儿没有说完的话被林姑姑厉声打断,侧首命令左右两旁仆妇:“还愣着干什么?时辰已经到了,若是误了时辰,可仔细你们的皮!还不快请新奴出阁?” “是!” 随行而来的丫鬟婆子连声称是,走上前来七手八脚搀起玥珂,往她头脸上蒙上一层轻纱盖头,半推半扶着送出门外。 南城一向重视礼节,凌府犹甚。玥珂此去虽然只是当奴妾,一应纳妾之礼虽比不上迎娶正妻之礼,但也颇为正式。 南城男子为尊,女子出嫁时所行之礼不同,日后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别。行平礼的妻妾身份相对贵重,虽在夫妻相处的过程之中,虽同样要遵从“夫为妻纲”的规矩,却仍保有为人的基本尊严和权利,行奴礼为奴妻奴妾者则不然,出嫁便受奴礼,刺字烫印,佩戴束具,从此再无任何自由,丧失一切为人的权力,就连身份户籍都要被彻底剥夺销毁,沦为夫主家的奴畜,终身受夫家严苛的规矩家法管教和约束。 其中,行奴礼为妾者是为奴妾,身份最为卑贱,平日里衣不蔽体,被用最为严格的规矩管束着,一旦犯错,受到的惩罚更加沉重狠厉,就连大婚时的纳奴之礼也比其他妻妾屈辱无数倍。 此刻,东城城主府外,凌鸣铮的纳奴仪仗已经全部到位。玥珂被几个婆子押着从大门走出来的时候,目之所见非是寻常女子大婚之日惯会乘坐的大红花轿,而是一根头尾束着红稠、由四个壮汉合力抬着的粗长横木。 虽然不知那是何物,但玥珂几乎是本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凌城主,既是迎亲,何以连花轿都不曾准备?”闻声而来的温如霆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姑姑冰冷的声音打断—— “吉时已到,玥珂姑娘,请吧。” 玥珂一脸茫然,直到双臂两腿分别被人架住,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四个粗壮的婆子紧紧抓住四肢仰面抬起,一步一步向前方的横木走去。 “温城主,花轿是给正妻坐的,奴妻亦是正妻,可玥珂姑娘的身份是奴妾,没有资格乘坐花轿。《奴礼》有云:奴妾出嫁,四肢尽缚于木棍之上,呈悬挂状,着人抬入主家——简单来说,就是奴妾出府时是被捆在巨大的横木上,犹如牲畜般被进夫主府里的。”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伴随着温如霆气急败坏的怒吼声,玥珂发现自己已经被捆起双手双脚、四脚朝天地固定在人群中央的横木上,犹如一只待宰的母畜般等待屠夫的刀俎。 “蹬、蹬、蹬!”凌鸣铮驾着高头大马靠近过来,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冷笑着:“好好的奴妻不做,非要做奴妾,本夫主赠你这样的纳奴大礼,你可还满意?” “……”玥珂无言地别开头去,神情淡漠。 大庭广众之下被未来的奴妾无视,凌鸣铮一阵恼怒,不禁拉下脸来,凑近玥珂耳边,冷声道:“你还没正式进门,我且先纵着你,待行了奴礼,可有你好受的!”说完,直起身来振声道:“时辰到了,迎新奴回府吧!” 四名男子闻声抬起木头,玥珂麻木了似的,就这样维持着身体悬空、四脚朝天的屈辱姿势,被凌府接亲的队伍簇拥着,在自己的父亲兄姐、家族亲眷,以及东城所有百姓面前被人抬着一步一步朝城外而去。 原本宽敞的东城大街早已围满了人群,无数东城百姓摩肩接踵挤在道路两侧,用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视线和言语送别温玥珂。 “东城一城之力竟难抗南城区区数万兵马,还得献出城主之女委曲求全……哎,可怜了玥珂小姐,那么美丽娇柔的女子,要被送给南城的人当奴作畜……” “她有什么可怜的?若是她那废物城主爹能把南狗赶出去,何至于要牺牲她?” “不错,她当了十几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受东城数万百姓供养,本就应该有所觉悟……” 众人纷纷不绝的议论声中,迎亲的队伍即将踏出城门,玥珂偷偷转过头去,隔着薄纱盖头回望了一眼热闹的街市和逐渐远去的东城城主府,心中百味交杂。 从这片土地上离开后,她就不再是一个拥有尊严和自由的人了,而是一名如同低贱的畜牲般任人肆意玩弄欺辱的奴妾,一举一动都受到严格的规矩管控,此刻恐怕是她今生最后一次与家人见面、最后一次感受到自由的存在了…… “别哭丧着脸了,虽只是奴妾,三天之后也是要回门行断礼的,届时你还会看到他们。”凌鸣铮一路上一言不发,却好似一直在观察玥珂,眼下见她眼角隐隐沁出泪光,便下意识出言相劝。 凌鸣铮本以为自己先行释出善意,眼前漂亮的少女态度也能和软一些,到时候只要对方先服个软,娇声细语求个饶,以及就将她从横木上放下,谁知对方完全没有领情的意思,轻轻哽咽一下就又沉默地偏开了头。 “……” 好!好!好!当真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稍后一整套奴礼规矩下来,你还能有多硬气!凌鸣铮恼怒地冷哼一声,策马快步走远。 · “玥珂姑娘,到了。”林姑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捆在手腕脚踝上的绳索松开,玥珂终于被从木架上被放了下来,可还没等她双脚沾地,凌度的婆子们就又伸出手来架起她越过前厅快步送入后院刑房。 南城距离东城有百里之遥,往返耗时甚久,为了不耽误三日后的回门断礼,此刻迎亲队伍抵达之处只是凌府建在东城城郊的别院。 虽是别院,院中亦设有凌家用来调教奴妻的刑房,纳奴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五大礼即将在此进行。 玥珂已在温府被林姑姑剃尽了耻毛,故第一项净礼即可省去,直接进行第二项驯礼。 昏暗的刑房里,凌鸣铮揭开玥珂头上盖头,手中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胸前薄纱,随着裂帛似的轻响,破碎的轻纱缕缕落下,两团青涩柔软的乳球惊慌地弹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