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摘叶飞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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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夹着落花掀起他飘逸的白衣下摆,长剑劈开微凉的夜色,伴着如水月光凌空起舞。目之所及,白衣如雪翻飞浪,乌发似墨云拂荡,簌簌花瓣落满地,铺陈一地春光。 她提着裙摆蹑手蹑脚走近,温瑾瑕恰好收了剑势,最后一记剑招扫过花枝,盛开的白海棠落在她的指尖。 “哥哥!”她嘻笑一声,提着裙摆朝那白衣俊朗的少年跑去,整个人扎进对方怀里。 温瑾瑕看着她被月色映照得恍若淬玉似的脸颊,蹲身揽着她的腰,问:“玥儿来就来了,躲在树后面做什么?” “嘻嘻。”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还很小,一副孩子心性,勾着瑾瑕的脖颈轻轻蹭了蹭:“我来看哥哥呀!哥哥舞剑好看,爱看!能不能也教教玥儿?” 温瑾瑕撑不住浅笑了一下,伸手拭去她眉稍的夜露:“刀剑无眼,虽然看着好看,其实最易伤人伤己。爹爹一向不喜你接触这些,你若喜欢,哥哥天天舞给你看。” “不要!”她撅了撅嘴,颇有些执拗,寸步不让道:“刀剑伤人亦能护人嘛,我学会了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呀!哥哥你就教教我嘛。” 温瑾瑕笑意更深,眼睛弯弯看着她:“小玥儿也有想保护的人吗?是谁呀,能偷偷告诉哥哥吗。” “当然能。哥哥保护谁,玥儿就保护谁。”她还未长开的稚嫩面容上竟是难得一见的认真和严肃:“玥儿长大了,可以陪着哥哥一起守护东城、温府,还有父亲,这样哥哥就不必这么幸苦,什么事都自己承担,还能抽出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啦!” 温瑾瑕拍了拍她的脸颊,无奈道:“傻玥儿,我是东城少主,这些都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不觉得辛苦。” 玥珂双手绞着衣带,闷闷不乐道:“可是哥哥现在不是在练武习剑,就是在替父亲处理城中公务,连我都不怎么有机会见到你了。” “说到底,还是怪我没有陪你啊。”温瑾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戳了戳她撅得老高的小嘴,道:“别不开心了,不是想学吗?哥哥教你。” 她眨了眨眼,耸拉的唇角瞬间扬了起来,一脸欢喜雀跃:“哥哥要教我剑法了吗?” “习剑需要扎实的基本功,你这样的可不行,会伤到自己。”温瑾瑕站起身来,长臂一伸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捻在掌心,抚了抚她的头顶,道:“看好了,哥教你一招厉害的。” “也别太厉害了,我怕我一下子学不会——啊呀——” 话音落,只见温瑾瑕一手手疾如闪电,对准前方一枝挂满白海棠的花枝迅速射出指间之物。 凛冽的风声破空而去,沉甸甸的花枝犹如被看不见的利刃削下,在枝头轻轻一颤,随即直勾勾往下坠。 温瑾瑕松开玥珂的手,脚下一蹬,翻身而上,在半空中接到下落的花枝,捧在手中递至玥珂面前。 “这是……”玥珂眨了眨,蝶羽似的长睫轻轻扇动,一脸懵然伸手接过温瑾瑕递过来的花枝,难以置信道:“怎么办到的?” “简单,”温瑾瑕又薅了一片叶,蹲下身从后面把玥珂小小的身体环进自己怀抱,质地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拂荡:“哥哥教你。” “摘叶飞花。只需要一片花叶,或是其他类似有一点点硬度的小东西。” 狭长的叶片滑入双指之间,瑾瑕扣着她的手腕,引着她对准前方。 “对准你要攻击的目标,灌注些许内力……” 温暖得令人心安的气流经由二人肌肤相贴处窜起,犹如细小却湍急的水流朝指尖汇聚。 “甩出去——” 手腕在温瑾瑕的掌控下倏然一甩,汇入指尖的力量迸发。须臾之间,指缝间柔软的叶片犹如薄利的刀片脱手而出,割开空气径直朝被瞄准的花枝而去,随着“咯吱”一声轻响,纤细的树枝应声坠下,在玥珂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落在一地落花之间。 “这样就成了。”温瑾瑕松开手拍了拍她怔怔的脸颊,笑着说:“你看,这是不是比剑法简单多了?” “……”玥珂眨了眨眼,愕然惊诧的视线在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指和不远处一地落花间来回移动,秀丽的长眉一点一点皱了起来: “可我没有内力……” 温瑾瑕:“不用内力,掌握巧劲即可,只要能够击中目标要害,至少能让对方浑身酥麻一瞬。” “即便学会了也伤不了人啊……” “啪——”瑾瑕双指并拢,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哭笑不得:“让对手失去最佳攻击时机,自己成功脱身就够了,何必非得伤人?” 她抱紧双臂,纤细秀美的双眉紧紧蹙起,显然十分不认同。 “可是如果不一击杀死对方,待他缓过劲来回过头逼杀我怎么办?” “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温瑾瑕笑容不变,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心尖上、深深印入脑海中,很多年过去,也依然清晰。 “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他。 我习武练剑,便是为了保护至亲至爱之人。玥儿天真纯澈,是天下最干净的人,我不忍你双手染血,更不忍你为人欺辱,我的双手就是你最锋利的剑。 若有人敢欺负你…… 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 清冽而熟悉的嗓音犹如白海棠的暗香被风吹散,渐渐消隐无踪。 “哥哥——”身上毫无缘由起了一阵觳觫,玥珂惊叫一声蓦地睁开眼,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苏醒。 白海棠盛开的花树、一地破碎落花还有温瑾瑕长身玉立的挺拔身形尽皆消失无踪,眼前是一片熟悉的罗帐,雪白的绸缎上布满了象征凌氏家徽的织金暗纹。 梦醒了。 果然还是回到了凌府这个yin笼之中。 玥珂闭了闭眼,心中一片空茫,直到元儿的声音自耳旁响起: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在梦中念叨其他人的名字啊。如果我是你,受了一次罚,这辈子便不会再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玥珂差点笑出声来——她如何不知?凌鸣铮刻毒暴虐,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强得可怕。前些日子,她因不慎唤出凌澈的名字,已经遭到剧烈的惩罚,比谁都了解凌鸣铮酷烈粗残的手段。 可是那又怎么样,再严苛的yin刑凌虐,她都已经不害怕了。 “怎么,用尽龌蹉手段把人囚禁在此还不够,连我心里想什么念什么他也想要干预吗?”玥珂很轻地冷哼一身,掀开身上的锦被翻身下床。 也许是见她最近安分守己了许多,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她可以用来伤害自己的利器。凌鸣铮虽还将她囚在房中,却也不再时时将她绑在床上,只是让元儿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严厉看管。 锦被下的身体依然不着寸缕,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玥珂甚至不用刻意低头,就能用眼角的余光扫见自己丰腴饱满的双乳和高高隆起的小腹,心里一阵厌恶。 “你……”元儿见她下床,想伸手扶她,却被玥珂豁尽全力推开。但是也没有关系——元儿心想。这个房间锁得死死的,即便她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逃脱,房间里的一切物件都没有棱角,牢固而无害,就连盆栽都种在难以砸碎的铁盆中,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伤害到自己。 玥珂掀开层层幔帐,赤足踏在地上,踉跄着朝屋子中间的琉璃镜走去。 那镜子足有一人高,清晰明亮的镜面中一寸一寸映照出她如今的模样。 镜中的女子朱颜不改,面容昳丽一如往昔,发如乌云垂肩而下,除了双唇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外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分别,就连脑后狰狞的奴印也被墨雪青丝完全遮掩。 但自脖颈之下,已变成陌生又令她厌恶的模样——一身皮rou布满了难以入目的yin痕,星星点点青红交错的痕迹清晰可见。 更可怕的是,记忆中不盈一握的双乳,已难以逆转地胀大许多,随着她的呼吸在胸前不住晃荡,摇动起阵阵不知廉耻的乳波rou浪。粉樱似的乳晕和奶尖因被反复亵玩而通红肿胀,昔日精致小巧的rutou因怀孕而膨胀变大,犹如两颗熟透了的红葡萄挂在rufang顶端,羞怯不安地轻轻跳动。 奶尖之上金光闪闪,两根尾部粗圆的金针死死封堵住了乳孔,不仅堵住了时时刻刻泌出乳汁的奶孔,也让两粒鲜红的rou粒时刻保持着挺立的状态。为了方便被凌鸣铮拉扯亵玩,还有两只坠着金铃的乳环横贯奶头中央,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引来一阵混杂着酥痒疼痛的可耻快感。 丰腴的双乳下,是比更加浑圆高耸的小腹,原先平坦的小腹如今已变得想一个圆滚滚的小西瓜,突兀地耸立在肚皮下,如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寄生在自己身体里一样,畸形得令人作呕——这里面不仅灌满了凌鸣铮的精尿,更孕育着那个男人孽种。 玥珂强忍心中厌恶,伸手抚上肚腹,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如果你见到如今的我是这般模样,还会觉得我干净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