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来自维多利亚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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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习惯了蜗居在自己的地盘里当一朵阴暗的蘑菇,尤其是现在他状况不佳,连生意也全部拒掉了。巫师几乎所有的对外联系途径都被斩断,平时只管休养身体,好早日将魔法的代价从自己身上抹掉。 在门铃响了三分钟后,约瑟才想起来这个房子是有门铃的——这东西几乎没有被使用的机会,他和提姆都有钥匙。约瑟从沙发上起来去开门,然后对着门外的女孩陷入沉思。 “我想想。”约瑟说,“最近没有新闻报道亚当斯公馆从维多利亚迁到了哥谭。” 温斯蒂偏头,从门框和约瑟的缝隙中窥探房子的内部,虽然整洁地像普通人类的审美,但至少没有约瑟疯了的证据。她这才说:“我来看望你。” 目的之一确实是出于探望,温斯蒂甚至没带她的斧子,防止约瑟这个悲伤的情种没有还手之力。 约瑟让开半个身子,让他不告而来的meimei进来。他倒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说:“温斯蒂,如果是因为我搬出来这件事的话,我已经在哥谭定居一年多了。” 女孩儿脸上露出一些苦恼的神情,她权衡再三,还是说:“好吧,我担心你,你之前在电话里哭的像一块反复脱水的海绵。” “等等,电话?”约瑟一惊,“我打回去电话了?” 温斯蒂点了点头。 约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翻箱倒柜把再次被自己遗忘的智能机找出来,然后翻出了一周前的一通打往维多利亚的电话。 “shit。”约瑟毫无心理负担地对着才十几岁的meimei爆粗口,“莫蒂莎他们知道吗?” “只有我知道。”温斯蒂说。 约瑟松了口气,对着一个人丢脸好过对着一家人丢脸。他抹了把脸,对温斯蒂解释到:“哦……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太好,喝多了酒不是很清醒……” 温斯蒂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对着约瑟耸耸肩。 “随便吧,不过我现在好多了。”约瑟放弃了解释。 “你瘦的像卢比用的草耙。”温斯蒂毫不客气地评价到。 “这是另外的事。”约瑟说,“哦对,如果你想要彻底除掉什么人的话,最好还是先求助于你的父母叔叔,或者我。” 女孩儿两手交叠放在自己膝盖上,她看了约瑟一会儿,才说:“我很担心你,约瑟。叔叔之前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然后你也在感情上受挫。” 约瑟有一些尴尬:“这是很平常的事,我的女孩儿。而且我已经复合了……在前天。” “发生了什么事?”他试图转移话题。 “叔叔跟照顾婴儿的保姆恋爱,她是个连环杀夫犯,把叔叔囚禁在夏威夷的大房子里,还教唆爸爸mama把我和帕斯礼送进夏令营。”温斯蒂说,“我们不得不跟可怕的牙套一起睡觉、骑马、射箭、游泳……” “等等,你不会游泳。”约瑟说到。 “是的,所以牙套遇难了。”温斯蒂继续说,“他们还强迫我在惩罚屋里看童话电影和参演愚蠢的话剧。” “什么话剧?”约瑟问。 “歌颂白人和感恩节,剧本是夏令营负责人自己写的。”温斯蒂说。 “太可怕了!”约瑟走到温斯蒂面前,弯下腰拥抱她。“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 “我没找到这个机会。”温斯蒂搂住约瑟的脖子,“但是你也应该给我们打电话的。” 约瑟沉默了一阵,犹豫着说:“呃……我遇到的只是小事。” “你也一直没有回去,起码一年。”温斯蒂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指责,“就连婴儿出生的时候也是。” “我有回去。”约瑟嘟囔着,“你没看见。” “哦,你至少半夜从城堡的窗子里爬进去看婴儿,但是你没有看我。”温斯蒂完全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了。 “你们知道了啊。”约瑟感到了尴尬,以为自己做的还算隐蔽。 “我听爸爸mama说的。”温斯蒂说,“你还没有解释你的行为。” 约瑟举起两手来表示投降:“好吧好吧,是我的错。” 温斯蒂并没有轻易放过他,更用力地搂紧了他的脖子。“约瑟,”她说,“回去吧。” 巫师脸上的浅笑僵住了,他在温斯蒂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带着茫然的神色,然后说:“温斯蒂,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我年纪太大了。” “可是叔叔和祖母也跟我们住在一起。”她争辩到。 约瑟把温斯蒂的手臂解开,脱离了她的拥抱。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跟女孩儿隔开一段距离,说:“因为我不是亚当斯家的人,温斯蒂,我们的血脉隔得很远。亚当斯公馆对我而言是个很好的栖身之所,但决不称得上是家。即使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也没有忘记寄人篱下的现实。” “为什么?”温斯蒂坚持到,“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家人?” 约瑟将已经失去温度的茶水递给温斯蒂,女孩儿无言地接过,捧在手里捏着杯子。 “我们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我可以成为你的支柱,你的导师,与你共享秘密的密友。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尽早分清,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是不同母的表亲,而我们之间的亲属关系只会更远。”约瑟对温斯蒂说,“所属亚当斯的所有财产,连同公馆在内,债券、地契、股票、金条,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希望有人会因此误会,有人为了利益而插手我们的关系,使我们产生纠纷,让我们争吵,让我们心碎。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约瑟又站起来,把手放在女孩儿肩膀上:“而且,你们对我很好,让我感觉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但是我不能真的以为自己是家中的一份子。当我真正成为母亲的孩子时,我就会争风吃醋,我会渴望更多的爱,更多的关注,我会同你们争斗来维持自己的地位。这就本末倒置了,我亲爱的女孩儿,所以我需要离开那儿,来到这里寻找属于我的家庭,我的生活。” “我爱你们,也感谢你们。我愿意不遗余力地帮助你们,来回报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远离。”约瑟拉着温斯蒂站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不过你应该还没怎么看过这所城市,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现在外面比较清净。” 约瑟脑子一热把温斯蒂领出了门,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家里蹲。他们沿着无人的街道走了没有二百米,约瑟就开始犯难了。 “这是个大城市。”温斯蒂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在这里不可以随意通灵,不可以挖掘坟墓,毕竟里面躺着的都是陌生人。不可以把魔药扔的到处都是,也不可以随便扔尖锐的东西。”约瑟说着,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 “哇哦,那大城市挺没有意思的。”温斯蒂小声说。 前面的街道上有一大滩污水,约瑟蹲下来,抱住温斯蒂的腿,像对待更小的孩子一样把她抱起来。他空荡黑袍下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是把抱着女孩儿站了起来,就像之前在维多利亚时的很多次一样。 温斯蒂圈住巫师瘦削的肩膀,像曾经的每一次。约瑟抱着她趟过积水,并没有马上放她下来。 “哥谭还是和其他大城市不太一样的。”约瑟说,“你听,在那个方向,有人在枪战,没有枪或者子弹用完的人就得rou搏,他们还会拖起地上没有行动能力的人挡枪,在身上藏着匕首方便捅刀……在我刚搬来的时候,这条街道上每晚都会爆发冲突,很多的死人躺在地上,血积出水洼淹了地下室的窗户。” “太吵闹了。”温斯蒂说,“我讨厌没有意义的冲突,它们制造噪音、硝烟和血腥,却没有任何与反抗、独立有关的精神。” “是的,我也不喜欢,有人也不喜欢。现在这座城市要平和许多了,有人让恶棍不再大吵大闹。”约瑟说,“不过正因为它的独特,这里的包容性很强,我在这里生活的很舒适。” “有人在跟踪我们。”温斯蒂胳膊压着约瑟的肩膀,看向哥谭黑漆漆的夜空,云遮月的天气让高楼和没有星星的天幕融为一体,也藏匿了更多东西。 约瑟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不必在意这个。”他说,“我很久没出门了,有人会不放心。被他关心的感觉很好,我喜欢。” “他?”温斯蒂并没有太惊讶,“你喜欢的人?” “是的。哦对,女孩儿,如果可以不要像我一样耽于恋爱,保持清醒对自己有好处。而且如果有人伤害你,我会忍不住把那家伙献祭掉的。” 温斯蒂拍了拍约瑟的后背,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约瑟,当你足够大的时候,我也在生长。没必要总是对我抱有愧疚,我每天也在尝试杀死婴儿,虽然没有成功。”温斯蒂对蹲下来和她平视的青年说,“我知道该怎么对待有好感的人,倒是你自己。” 约瑟无奈地笑笑:“没有办法,有人清醒,就有人迷醉。我在致死量的爱情中寻找活着的意义,这是世代的诅咒和祝福。” 温斯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了眼高处的浓黑,复又转回来说:“约瑟,我本来不想让你离开家里,但是我希望你开心。我知道你哀愁忧郁,整日不开怀,我也知道你对我的爱多半来自愧疚,但是你在我心里仅次于母亲。” 她再次拥抱了她的兄长。“如果在外面不开心。”温斯蒂说,“还是回去吧,没有人会介意,我可以杀掉帕斯礼让你代替他。” 约瑟被逗笑了,他抹了一下眼角。“我现在很好,没必要担心我。”他说,“替我向莫蒂莎问好,也向戈麦斯、帕斯礼、费斯特、祖母和卢比问好,对了,我还不知道婴儿叫什么名字?我希望他不叫星期五,偶尔我会梦到他长大了流落荒岛,跟着一个白人当独裁皇帝。” “布勃(Puert),这个可以刻在他的墓碑上。”温斯蒂说。然后他们没有说话,就这样在安静的街道上拥抱,几分钟后才分开。 “我得给莫蒂莎打电话了,我现在不适合出远门。”约瑟故作轻松地说,“希望你不是离家出走。” 温斯蒂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只说:“我的生日你得回去。” “遵命,我的灵魂和rou体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