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摇红

    前次的闹剧使得国公府上下都笼罩在愁云之中，正需喜气冲散这片惨淡。

    高高挂起的双喜灯笼，昭示着郁怜即将出嫁。

    日子渐近，郁怜的心情却越发平静，甚至激不起一点涟漪。

    她乖乖地聆听着嬷嬷们的教诲，学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妻子，不再出格，不再丢脸，不再使父母蒙羞。

    大婚前一日，郁怜将那件还没绣完的婚服收了起来，她有些出神地看着手里的衣服，不舍地抚了抚，虽然上面的针线很是粗糙，远远不及吕洸送来的那件精美，可毕竟是自己耗了心血，倾注了感情，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只是，如今用不着了。

    郁怜垂着头，最后还是阖上了箱柜。

    她很抱歉，曾经肤浅地想用婚姻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绑在身边。

    ·

    婚礼当日。

    郁怜静坐在房内，拧紧的十指透露着她此时的忐忑不安。

    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来人的脚步很轻，甚至有些虚浮，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越是靠近，酒味越浓郁。

    吕洸的视线在郁怜身上停驻了几秒，随后接过嬷嬷递来的喜秤，轻轻挑起了那人的盖头。

    记忆中清秀的面孔，今日涂上了一层香腻的脂粉，精细的妆容让人有些陌生，在金钗玉饰点缀下，衬托得那脸蛋更加明媚。然而，女人似乎是害羞，即便揭下盖头，她依然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新郎官。

    直到嬷嬷将合卺酒递给二人，在‘愿得此生长相守，不离不弃永相望’的祝福下，两人的视线首次碰撞在了一起。

    郁怜直面着吕洸那充满玩味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丝丝苦闷，不远处的花烛摇曳着火光，刺得郁怜双眼有些发胀，不知为何，眼前吕洸的脸模糊了起来，白雾一点点聚拢，凝成了郁怜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在对方一如既往温和的视线下，郁怜笑着将酒一饮而尽，“玉璋……”

    她不知道自己的低语已被面前的男人听去，直到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她才惊觉，刚才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

    郁怜眨了眨眼，任凭眼泪滑落，视线变得清晰。

    眼前的吕洸，才是她的丈夫。

    自己又失态了，万幸的是吕洸并没有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难堪，反而体贴地为自己擦泪，一直等到嬷嬷带着下人离开了房间，他才表露出不悦，吕洸紧捏着女人的下巴，看向她那微微泛红的眼角，心中愈发不满，他神情阴鸷，却噙着一抹笑，嘲道：“你倒是痴心一片，还对卫沂念念不忘呢。”

    言罢，便将郁怜甩在了床榻之上，女人痛苦的闷哼令吕洸稍稍解气，他不等郁怜反应，就上手去解对方的衣服，新婚之夜哪有夫妻不上床的？再怎么有隔阂，该做的也得做。

    吕洸无视身下女人的挣扎抵抗，像剥笋似的，脱去她套着的一层又一层衣服。

    郁怜的肤色不算白，带些微黄，看着挺健康，又因为早年的颠沛，使得她身形比同龄人瘦小得多，偏偏胸前那对奶子异常丰满，吕洸不顾郁怜的惊呼，上手便摸，感觉到手中柔软的触感，不禁挑了挑眉，夸赞道:“你身上统共没多少斤rou，全长在这奶子上了。”

    那对大奶在吕洸手下被揉捏成各种形状，软乎乎的倒令自己有些爱不释手了，正沉迷其中，耳边却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郁怜抹着泪，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

    她理解吕洸为什么生气，妻子新婚之夜喊着别人的名字，这对男人无疑是一种挑衅。

    但是他这般粗暴，徒长郁怜内心的恐惧。郁怜当然知道吕洸接下来要做什么。

    郁怜在此前一遍又一遍地洗脑自己，夫妻之间的性爱是合理的。既然嫁为人妇，侍奉丈夫也是应该的。

    但真正到了那一刻，郁怜却又闹起了别扭，即便吕洸的长相再如何英俊，她都生不出一丝的欲望。

    可郁怜不知道，自己这幅怯弱的模样落在男人眼中，只会引得对方性欲高涨。

    吕洸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嗤笑了一声。

    他松开那对被揉搓得已泛了红的胸乳，转而姿态慵懒地坐在床上，剑眉下的一双星眸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怎么，嬷嬷没有教过你怎么侍候夫君吗？”

    被强迫和主动，那完全是两回事，后者更让郁怜心力交瘁，但她又必须让这个新婚之夜完美落幕。